《[HP]与监护人同校的日子》第84章 第六幕

    你从来没想过半个世纪后还能看到姐姐的生活痕迹，原来坚毅又温柔的姐姐也曾有过不成熟的行为：学校通常会在七月第一个星期公布成绩后放暑假，你记得母亲提过生你时很顺利，没有让她太费心，只是因为体质关系她发动得比较早。所以根据实际情况来看，海伦娜只是对你的诞生迫不及待，以至于等不到学校正式放假就偷偷溜回去了。
    “谢谢你，哈利，这位确实是我的长辈之一。”你拥抱了一下哈利，怀念地摸着小卡片。根据记录来看，海伦娜二年级开学不久后被安排了两次禁闭，嗯，冲动的惩罚。
    “她是你的——”哈利似乎对帮你找到一些家人的痕迹而感到高兴，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你希望海伦娜今晚不要来梦里打你屁股，撒谎迫不得已嘛。“她……和我祖父是堂姐弟。”
    不过话说回来，你得趁哈利下次劳动之前去找斯内普聊聊，减轻下哈利的负担（比如从近些的年代开始整理），万一奥克托也做过什么傻事儿呢？你不想再整个祖父的堂弟出来了。
    现在哈利每周两次留校劳动外加两次魁地奇训练，而罗恩在空闲时被赫敏带着泡在图书馆里，你反而成了四人组里个人时间最自由的那个：搞搞小发明、研究狼毒药剂以及向斯拉格霍恩讨教。
    “唔，看起来可行，至少从理论上推敲得通。”斯拉格霍恩腾出一只手捋了捋他银白色的胡须，将近二十英寸的理论阐述重新卷起来，飘回你手中。“不过学校里可找不到一只狼人给你实验，达摩克利斯不一样，他有渠道。”
    大海象摘掉眼镜拈起一片菠萝蜜饯，沾满糖粉的指尖在空中点了几下：“作为药剂师，贝尔比可以许诺一些贫困且想过正常生活的狼人，只要他们愿意作为实验体。但是你，恕我直言，就算你成了药剂师，这当口想找个配合实验的狼人可不容易……我听说格雷伯克带着他的手下犯了不少事，你要是想发明狼人毒药可能更好找实验对象。唔，这批菠萝口感不错，尝一片吧孩子。”大海象和颜悦色，似乎想用最爱的食物安慰你。
    “我知道，我有心理准备。”你笑笑，将羊皮纸和草稿都放回书包里，然后探出手也拈了一片菠萝蜜饯小心翼翼地咀嚼（你不喜欢糖粉沾在脸上的感觉），“我只是想先确认方向正确与否，教授，明天晚上我能借用魔药教室尝试熬制吗？”
    斯拉格霍恩慈爱地看着你：“当然，海蒂，魔药教室的大门永远不会拒绝你。不过——”你疑惑地看他，斯拉格霍恩又拈起新的菠萝蜜饯，“药剂的熬制总伴随一定的风险，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那，也许你可以找个小助手一起看着点坩埚，比如哈利？”
    你闻言差点咬到自己的手指，于是赶紧拿开蜜饯：“呃，哈利明晚要参加留校劳动，他可能不适合当我的助手，他每个晚上的日程都很满，比如魁地奇训练，连做家庭作业都得靠挤出来的时间。”
    “留校劳动？哦，我想起来了，他和马尔福在盥洗室的那一架，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啊……”斯拉格霍恩啧了两声摇摇头：“那格兰杰小姐呢？”
    “她最近和罗恩一直在图书馆里找资料，抽不出空。”你看到大海象的眉毛微微蹙起便赶紧提议道：“或许我不需要另找同学帮忙照看，您瞧，魔药教室隔壁就是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如果我遇到什么独自处理不了的事，我可以向他求助。”
    斯拉格霍恩的眉毛顿时舒展开来：“啊，当然，我怎么会把西弗勒斯给忘了，明早用餐时我会帮你提一嘴的。”
    “感激不尽，先生。”你拿着半片菠萝蜜饯朝大海象欠身行礼，他哈哈大笑起来。
    于是第二天晚上你和哈利一同结伴，哈利听说你就在隔壁熬魔药时叹了口气：“我真希望留校劳动是帮你看个火什么的，整理卡片太无聊了！”
    “嗯哼，你指望斯内普会给你什么有意思的留校劳动吗？骑着火弩_箭带他飞越霍格沃茨，看星星看月亮，从魔药配方谈到人生哲学？”你调侃他，“再说我自己就能留神火候了……OK，就保持垮着脸的模样，斯内普会少折腾你。”说话间你们抵达了斯内普的办公室门口，你俩分道扬镳，哈利伸手敲门。
    你正打算进入魔药教室时，一道命令飘入了你的耳朵：“到我办公室来，伍德维尔。”
    你打了一个激灵，斯内普不带感情的语调同地窖的氛围太配了，而且他没有计划地召唤你不像是什么好事。一进他的办公室你立马看到他给哈利置办的小桌子，哈利已经坐下了，一脸苦大仇深地打开最上面的盒子。
    “怎么，想帮波特一起誊写？”斯内普示意你走上前讽刺道：“倒也不错，比起你的大胆尝试安全多了。霍拉斯拜托我照看着你，我不免想起那些年你炸过的坩埚。”
    污蔑，这是彻头彻尾的污蔑啊，那些年被炸掉的坩埚至少有一半本就出自斯内普的手，你的鼻孔张了张，忍气吞声：“……我会留神的，先生。”
    “光留神可不够，伍德维尔，毕竟你熬制的地点就在我办公室旁边，”斯内普垂眸看你轻声道：“将你的配方拿给我过目，我需要确认你每一步的操作。”
    行叭！你伸手从书包里摸索出羊皮纸卷，斯内普接过并打开，在他浏览的过程中只有哈利的羽毛笔尖在纸面上摩擦的沙沙声。哈利抬起头朝你挤挤眼睛，做口型笑话你，你正想反驳时斯内普刷地收起了羊皮纸，于是你眼神立马重新落回他身上。
    “现在，去隔壁熬你的药剂。还有波特，如果被我发现你很闲的话，我不介意延长你的留校劳动时间。”斯内普随手将羊皮纸卷抛给你，他伸出魔杖，办公室和魔药教室之间的墙上浮现出一道小门。“在离门口最近的一张座位上处理，伍德维尔。”
    你踏步走入已经改变了风格但夜晚依旧阴冷的魔药教室，按斯内普要求的在门口的座位旁支起坩埚，然后再从储物柜里拿出一堆需要的药材。有时处理完某种药材后你抬起头，会和同样换卡片的哈利目光相遇再分开，你们不敢再用眼神相互挑衅，因为斯内普的侧脸对着你们俩，他能轻而易举地发现小动作。
    你用魔杖轻敲坩埚，清水注入的同时底下冒出了火苗。你小心翼翼地将材料依次放入，悬浮在半空中的速记羽毛笔如实记录着任何一点变化。
    “好了，今晚就到这里。”斯内普突然开口，你抬起头，发现这话不是对你说的。你看了眼时间，还差一刻钟十点，时间过得快极了。你听见哈利说了声是然后匆匆站起来，他看向你，又瞟了眼斯内普。短暂的停顿后哈利走向你，斯内普头也没抬，门迅速关上并从墙上消失了。
    “……”你听到两个人在隔壁唇枪舌剑，争论魔药教室进出自由，不过哈利最终败在斯内普的留校劳动威胁之下。你憋着笑想象哈利吃瘪的表情，自动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写下十一个哈，重重的脚步声从门前经过慢慢飘远，不过你没能乐很久，斯内普过会儿出现了。
    他低头打量坩埚：“进行到哪一步了？”
    “再熬二十分钟改用小火煨着，明天早上七点半大约能熬好，如果步骤没有问题的话。”你相当谨慎，然后逆时针轻轻搅拌了三圈。
    斯内普不可置否地看了你一眼：“制作完毕后打算如何测试药效？”
    “我订购了一些小白鼠，还有一支狼人的唾液。”你有些紧张地回复他，达摩克利斯·贝尔比最初用过让动物受伤后接触狼人唾液的方法测试，但当他能找到真的愿意实践的狼人后便放弃了这种方法。如果猫头鹰没有鸽你或者弗雷德他们找的人靠谱的话，明天你就能收到，然后赶在后天满月时使用。
    “后天晚上来我这里，不准私下测试，我不想看见学校里突然多出一头女狼人。”斯内普警告你后拢着斗篷离开了。
    两天后，两打小白鼠有十七只感染狼人唾液病毒成功，它们的模样比你想象得可怕多了，斯内普在身旁你至少有颗定心丸。于是你给它们轮番喂了狼毒药剂，等月亮靠近拉文克劳塔楼尖顶时能喘气的只剩下七只，你无奈地将本子上的21号划去，死因大概是过度狂躁导致的脱力，然后被其他几只合力咬杀。
    “我应该提前准备些牢固的笼子的，最后只剩下两只，其中一个可能活不过这个星期。”星期六早晨，你顶着黑眼圈同哈利他们说，下次实践又要等上一个月。
    “等会儿我去斯内普办公室时可以帮你留意下，是那只少了右前肢的吗？”哈利安慰你。
    “呵——是啊，你可以叫它彼得或者虫尾巴……”你打了个哈欠，你是一晚没睡才回礼堂，哈利跟你相反，等会儿打算去斯内普那儿。“对了，斯内普那儿的劳动改成明天了。”
    “可我明天安排了训练啊！”哈利一下子不好了。
    你满脸倦容，声音沙哑地向他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斯内普和我都一宿没睡，整晚都守着小白鼠，我想他今天没功夫折腾你才改成明天。”
    “为什么你不找斯拉格霍恩教授帮忙呢？”罗恩疑惑道。
    “因为……哦！”
    半块馅饼从你手中滑落，你困得快睁不开眼了，哈利替你说出了原因：“因为斯拉格霍恩教授才不会舍弃美酒和菠萝蜜饯，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斯内普确实比他自律，活像一个老修士。”哈利的脸微微有些扭曲，让他夸斯内普实在太不容易了。
    你胡乱点着头：“没错，我先上去——睡觉了，晚安……”
    下午四点你神清气爽地从寝室走出，离壁炉最近的座位被哈利占据了，克鲁克山看到你时从他对面的位置上跳下喵了一声。
    “去找亚提密斯玩吧，它也醒了。”你说完后克鲁克山轻快地去爬楼梯了，你在哈利对面坐下，伸了个懒腰。“怎么了，有什么事要找我商量吗？”
    一直盯着你的哈利迫不及待道：“马尔福一个多小时前又去有求必应屋了！”
    如果哈利能装备系统头衔的话，那一定是爱马狮，你腹诽了一句。“所以我们又要去盯梢了吗？”
    哈利的想法出乎你意料：“不，我觉得应该告诉邓布利多。你想，他能找到那么多关于魂器的线索，搞明白马尔福的小动作一定轻而易举。”
    面对哈利的提议，说实话你很难猜测邓布利多的反应会是同意或者拒绝，但哈利越想越觉得可行。
    “我们不先走个流程吗？比如找海德薇去问问。”你吃惊极了。
    “没时间了，也许现在叫上先生我们还能逮住马尔福，我真希望邓布利多对他使用吐真剂，省得我们猜来猜去。”哈利拽着你快步向楼下奔。
    “如果邓布利多会这么做那就不是他了，我猜最好的情况不过是能答应你去那儿。”你好气又好笑道。
    哈利头也不回：“我知道，只是说说而已，太妃手指饼。”眨眼间你们已经到石像鬼面前了。
    幸好邓布利多在办公室内，他听完哈利的说明后罕见地扬起了眉毛，轻轻啊了一声。他盯着哈利因为兴奋而微微发红的脸颊：“你是说马尔福经常出入有求必应屋，每次都会呆上一阵？”
    “没错！我猜他也许把什么东西藏在里面了，像伏地魔那样，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邓布利多示意他冷静下来：“哈利，换做你会把隐形衣放在有求必应屋，然后经常去里面确认它或者把它拿出来使用吗？伏地魔会把魂器放在有求必应屋是因为他确信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而马尔福明白，他有许多同学都出入过有求必应屋。”
    邓布利多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把哈利心中的火堆浇得只剩下一丝小火苗。“可——”哈利想辩驳却发现没什么特别站得住的理由，他心有不甘，“马尔福频繁出入总是有理由的吧，他在为伏地魔办事。”
    “按你所说那我更没有理由去抓马尔福了，以防打草惊蛇。”邓布利多飞快地回答道，哈利瞪大眼睛。
    “哈利，听我说。关于马尔福，我并非一无所知，但我建议别将他看得比任何事都重要，你的敌人永远不是你的同学。”邓布利多站了起来。
    哈利有些受不了地上前一步：“但他是！他将我视作敌人，在特快专列上，在盥洗室里！而且他爸爸是食死徒，他爸爸进了监狱，所以他子承父业替伏地魔办事，多么正常！”
    邓布利多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声音盖过哈利：“哈利，你的想法有些偏激了。诚然，卢修斯·马尔福是食死徒，这并不意味着小马尔福是自愿做事的——伏地魔势头鼎盛的时候也有许多人出于保全自己和家庭的原因不得不加入其麾下。我可以负责任地说，马尔福绝不会狠下心杀人，包括在你刚刚提到的两个地方，他没有痛下杀手。眼下他只是迷失了正确的方向，我们需要做的是引导马尔福走上正确的道路，不要让自己成为斩断他希望的人。”
    哈利没有被邓布利多的话说服，他的表情说明了一切。邓布利多发出轻轻的叹息声：“我无法强迫你去接受我的观点，不过我愿意陪你走一趟，让我们找出马尔福呆在里面的原因，我想这样你才会安心寻找魂器。”
    哈利并没有因为邓布利多的妥协而感到开心，他默默地打开了活点地图看了一会儿，然后语气生硬：“马尔福出来了，他现在去了级长盥洗室。”
    邓布利多面色平静：“很好，我想他洗澡期间折返有求必应屋的概率很小，我们现在就去那儿。”
    不愧是首席巫师，邓布利多用了个冷门的寻物咒找到了消失柜，他在打量柜子的时候哈利则用异样的眼神打量你：“为什么你手头会有马尔福三天内密切接触的东西？”
    他会这么说是因为邓布利多施展寻物咒用到了一个媒介：被拽哥抢走的黄铜美人鱼，你星期四刚要回来。
    面对哈利不合时宜的质问，如果可以的话，你倒是很想进消失柜躲躲，可惜——拽哥的手艺太！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