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秦玄月却发现了端倪,这哪是一块寻常的石头,分明是块宝玉啊!
“慕唯笙,你快来看!”秦玄月欢喜道。
浑身疲软的慕唯笙坐在原地,闻言依旧懒得动,只是略略抬眼,往秦玄月那里看了一眼。
秦玄月只好朝慕唯笙跑过去,她摊开掌心里的石头,“慕唯笙,你瞧,这可是个好东西。”
慕唯笙纳闷道,“这不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吗?这算哪门子的宝贝?”
秦玄月摇头,叹息道,“有眼不识泰山!”
慕唯笙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是么。”心中却想,何来的泰山让我识呢?纵然看破天去,这就是一块石头。
慕唯笙心里这么笃定,面上也没太在意,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一块石头而已。
秦玄月啧声道,“果真是酒未醒,既是酒意未去,还得喝些汤药才好。”
“……”听到汤药两个字,慕唯笙觉得自己的头似乎又开始疼了,极疼。
隔日,秦玄月寻能工巧匠将石头破开,果不其然,是一块成色俱佳的天然美玉。
秦玄月将美玉握在手心里,嘴角浅浅含笑,“此等美玉,必得大有用处啊,否则岂不成憾。”
皇宫内。
皇后正在御花园中闲坐饮茶,观花匠如何植花种草,正看得入神时,身旁伺候的宫女垂首道,“皇后娘娘,皇子慕聆风托人送了一物前来,此刻人正候在亭外呢,不知皇后娘娘可见上一见?若不见,奴婢这便去回绝了。”
皇后笑道,“为何不见,皇子慕聆风可真是有心了,让那人进来吧。”
“是,奴婢这就去。”宫女退下。
不多时,手托一物的宫人呈上宝匣,“禀皇后娘娘,皇子慕聆风为表对皇后娘娘的一片孝心,特献上此物,还望皇后娘娘看了能心中欢喜,记着皇子的好。”
皇后递了个眼色,身旁伺候的宫女接了过来,“皇子的心意,皇后娘娘收到了,下去吧。”
宫女打开匣子,取出里面的美玉呈给皇后。
皇后放在手里细细打量,眼中流露着欢喜,“还真是块无瑕璧玉,本宫所见美玉不少,可这一块流光水色,晶莹剔透,真真让人爱不释手。”
宫女见皇后娘娘高兴,遂附和道,“是皇后娘娘独具慧眼,不过这皇子慕聆风啊,也真是一片孝心,有好东西都先想着皇后娘娘。”
皇后盈盈一笑,未作他言,只盯着手中的美玉,心里却是十分清楚,慕聆风此举,是有意讨好。眼下太子慕唯笙暂时失信,太子位能坐多久,尚未可知,慕聆风早做打算,也是应当。
这一幕,正被在皇上身边伺候的公公撞见,他不动声色地退出御花园,去了御前。
“启禀皇上,奴才方才所经御花园,恰看到皇后娘娘也在,奴才也不知皇子慕聆风到底献了什么宝物,皇后娘娘看着很是高兴,大大夸赞了一番皇子慕聆风。奴才不敢欺瞒,特来上报。”
老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先是皇后吹枕边风,有意让他废黜慕唯笙太子之位,这才过去不到了几日,慕聆风便殷勤至此。这其中的蹊跷,皇帝怎会不知。
皇上的传召来得突然,慕聆风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只得匆匆进宫。
“儿臣,参见父皇。”慕聆风垂首,也不敢抬头看皇上是个什么神情。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登太子之位?”老皇帝沉声问道。
慕聆风当即跪了下去,“父皇明鉴,儿臣绝不敢有此心,觊觎太子之位。”
“哼!不敢?!私相授受之事你做得出来,现在竟是不敢认了。”
慕聆风疑惑不已,私相授受之事?
“父皇,此事儿臣绝对没有做过,儿臣深知父皇不喜欢这等私相授受结党营私之事,所以儿臣从不敢犯,亦不会犯。”
老皇帝轻蔑一笑,“满口胡言,非得让朕明说是吗?你说你不敢,可今日你送了一物前往皇后那里,博得皇后欢心,不正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吗?!还敢在朕面前狡辩!拒不认错!”
慕聆风的眉头紧紧皱着,他自己做过什么事,他心里当然最清楚不过。皇上如此动怒,此事必然不假,定是有人冒自己的名去进献宝物。
事已至此,慕聆风百口莫辩,心中纵是愤懑不平,也无可奈何。
“怎么?现在却不敢说话了?!”老皇帝斜睨着跪在地上的慕聆风,他说的极对,私相授受结党营私之事,最是大忌。
慕聆风不认,却也未否认,他很清楚,此时辩解没有实据,只会火上浇油,唯有认真听着斥责。
许久后,慕聆风失魂落魄地出宫,面色极不好看。
秦玄月知道,要不了多久,慕聆风受皇上训斥之事必会传得沸沸扬扬,这也正好给慕唯笙一个喘息的机会。经此一事,慕聆风也会安分守己一段时日。
晚膳时,慕唯笙见秦玄月一脸高兴的样子,便好奇问道,“可是又拾到什么宝贝了?如此高兴。”
“那是自然,无价之宝,千金不换!”秦玄月嘿嘿一笑。
慕唯笙听了好笑问道,“又捡回一块破石头了?”
秦玄月翻了慕唯笙一眼,转而对身边伺候的人说,“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全都下去吧。”
“是。”众人皆退。
秦玄月神神秘秘地坐到慕唯笙身边,“今日慕聆风被皇上斥责了。”
“好端端的,怎会……”慕唯笙看秦玄月笑得阴谋满满,遂改口,“莫不是……你做的?”
秦玄月眸中一亮,看来慕唯笙这酒是醒得差不多了。
“那是自然,你在皇上面前失了一时的宠信,我自是不会让慕聆风趁此扶摇直上,让你身处万险之地而翻不了身。”
慕唯笙听了大受感动,“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我真是愧对于你。”
秦玄月摇头,“我要你重新振作起来,稳住你的太子之位,不能让别人有机可乘。”
“好,我答应你。”慕唯笙应承道。
狩猎大会。
慕唯笙听从了秦玄月之意,重新振作,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狩猎宴会。
慕唯笙举着弓箭呈上去,“父皇,儿臣将今日猎场开弓的第一箭,交由父皇了。”
老皇帝笑呵呵地,却也没立即接过来,“既是太子一手举办,那这开弓的第一箭,还得由太子来射啊。”
慕唯笙笑着垂下首去,他将手中举着的弓箭举得更高了些,“父皇为上,这第一箭,还得父皇来射,如此,我等才能讨一个好彩头,沾沾父皇的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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