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就先说。”二把头觉得自己该起表率作用。“你二位知道付煤场刘头儿为啥没上班儿?嘿嘿!那是他挡道儿,咱哥们儿一顿棒子给打折了腿,趴窝啦!”
“这不新鲜!大伙也猜出是你小子干的,换一个。”老山东说。
二把头想了想:“有了,你二位猜猜哥们儿有多少钱?”
老山东想了想说:“怎么的也有四五万吧!”
二把头一笑:“老山东,你也太瞧不起哥们儿了!差远呢,再猜!”
电姑说:“你这行人啥食都吃,怕少不了五十万元吧?”
“还少!再猜。”二把头笑,很得意。
老山东吃惊地说:“难道你还会有一百万?”
“才猜对一半,现在整二百万元!”二把头得意极了,忘了身处绝境。
“吹大牛吧!你说说咋来的。”老山东半是不信,半是将军。
二把头说:“临死了,实话告诉你们吧,咱哥们儿是干啥的?有路子。还记得头几年几个丢煤的案子吗?就是公安局来查的那几次,那都是咱哥们儿干的!咱储煤场院墙低,场院儿小,煤紧靠墙堆得老高,后半夜把汽车挨墙一停,溜子隔墙往煤上一搭,用锹轻轻的一扒,煤就自动进了车厢。打更的睡的象死猪,根本不用担心。就是他醒着,听见外面动静也不敢出来。那几个月我差不多每夜拉一车。煤太多了,只要我不在一个地方装就不容易发现。报案那几次,都是因院里煤太少,矿上才感觉煤丢了。直到煤场加高了院墙我才住手。这财来的爽手!光那两年哥们儿就弄了有一百万元。后来又有了平稳的进项。你俩可知我为啥老在售煤场晃悠?那里猫腻大了。咱矿售煤不过秤,只检尺,汽车拉煤十吨票装十五吨也不咋显眼。有咱哥们儿给照着,检尺员不敢认真了。我也不让他白给面子,花茬儿也给他弄几条烟,请喝几顿酒啥的,这就没谁挡道了。我的关系车有几十辆,每月涨出的煤按吨数半儿劈,那几年我每个月都弄五万六万的。还有咱矿盖办公楼,那个施工队不敢不让我入股。有我给照着,工程顺利多了。投了十几万,拿回了将近六十万,还有其它一些零打碎敲的油水事儿,你们不愿听……”
那两个人都听呆了。“好你个二把头!胆真肥呀!就光偷煤的事儿,判你十年八年都不屈!”老山东又叹气说:“唉,这年头真是猫有猫道鼠有鼠路!”
“什么屈不屈,矿头儿又比我好多少?……现在玩完喽!钱全都便宜我那娘们儿啦。”二把头也唉声叹气,心中有一百个不甘。
“接着说,你还干啥刺激事儿了?”老山东听出瘾了。
二把头想想说:“要死了,告诉你俩,去年夏天我强、奸个小姑娘,特漂亮!也就十四五岁。那天夜里,就在咱矿区……”
电姑听了挺气愤,说:“二把头你真是个大祸害!该挨枪崩!”
二把头笑:“现在谁说啥我也不恼。其实人都是两层皮,只是多数人不露罢了。”
“二把头再说,还干啥了?”老山东又催。
“这回没啥刺激的了,就是拼命打架的,没意思。你俩说说。”二把头说。
“好,我说。”老山东想想说:“你们知道,我是矿上二十多年的老先进、老模范,同区长、市长一桌子吃过饭。那时干起工作真来劲儿,可年节儿也得走动送礼……”
“没劲!送礼的事儿普通百姓都干过,不听不听,说最埋汰的。”二把头打断说。
老山东不讲,说没有。二把头说:“你这个老东西不老实!说你嫌老婆丑,暗地里弄人家小媳妇的事!别以为外边人不知道。讲!你不说年轻时会写作吗?讲细点儿。要不阎王爷让你下油锅!”
老山东心一惊,这事儿二把头咋知道?真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呀!于是他唉一声说:“要死了,又提到阎王爷,我说,干干净净的去见他老人家。”老山东清清嗓子说:“其实人这东西性欲都强着呢,我这些年憋的真难受!我是真嫌老婆丑,她还像母夜叉似的矫情利害。我早就想和她离婚或者去舞厅等地方找补,可不能啊,我是省级的劳模,各种待遇不比当矿长差,我要那样做劳模就当不上了。……这是二零零二年的事儿。估计是六月份,我家对门儿搬来一户人家,小两口儿都三十来岁吧,男的叫徐启智,女的叫翟秀花。那女的别人也许不看好,可把我迷住了。那一米六的个头儿小巧玲珑,不胖不瘦体型苗条,嫩白脸上五官秀美。关键是不算大的眼睛特撩人,说话声软绵好听招人爱怜。一次他来我家借气筒,近距离看着我说话,弄得我心通通跳,周身麻酥酥的像过电。大约两个月后,他家买楼找我借一万块钱,我心里老想着她,哪能不借?从此她来我家次数多了。一天,我老婆回农村老家了,儿子住校也不在家。傍晚家里空唠唠就我一个,我老想翟秀花了。幻想她来了我家,我抱她亲嘴,甚至想到把她抱上床干那事儿……嘿!世上幸运的事真有啊,偏巧她来给我家送碗饺子。我两家关系好,不时互相送好吃的。我见她来又心砰砰跳,觉得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接饺子碗时我故意攥一把她的手,她没反感,还冲我笑。我知道好事儿要成了!听她逗:“老婆不在家你胆肥了!”
我有些意外,把饺子碗放一边茶几上问:“秀花你知道就我一个人在家?”
“知道,我看见你老婆去长途汽车站了。”
“你那口子在家么?”
“他昨天就出差了,去十多天。”
我放下担心,就要抱秀花,可她摆手说:“我再取碗饺子,咱一块吃。”
“好啊,快去!”我高兴,心花怒放。她去有十多分钟,我快速洗澡换装,还梳头刮脸等等。我知道她也是回去修饰一番。
果然,她再进屋时穿乳白色的连衣裙,修长性感的双腿下面是白色高跟鞋。头上原来盘起的长发打开了,变成了漂亮的披肩发。美丽的脸瓷白透着微红,那嘴唇明显变红了。我眼睛看直了,秀花简直就是个仙女!我欣喜若狂地冲上去,抢过她右手里的饺子碗,放在一边地上,旋即就把她抱住了。这女人那个柔软呀,那个温热和香气呀,我就要美晕过去!浑身都在抖。亲她的脸、嘴和眼睛……
接下来不忙吃饺子,抱起怀中的美人就奔卧室。我身体不能挺的太直,那玩意儿涨得厉害。到卧室我俩一同倒在床上……我发泄了憋了这么多年的浴火,感觉爽极了,幸福极了。
我俩折腾一个多点儿才出卧室吃饭。我拿出一瓶红酒陪她喝。她撒娇缠绵,坐我腿上。我问:“秀芝,刚才没见你吃药,在家吃了吗?”
她一笑说:“没吃,我盼着有孩子呢!”
我一惊,又问:“你和你丈夫这些年咋没要孩子?”
“要得来吗?我那位比你差远了,就是窝囊废!哥你多棒啊!”说着她又抱着我亲。
我冷静了,这女人八成是安了心的,是两口子商量好要借种?又听她说:“哥,看出来你真喜欢我,我还要留下你的孩子,那一万块钱你还要吗?”
我心更惊,这又是她的目的!但想到和她如此甜美的时刻觉得值了,就说:“我那么迷你还能要?留给你和将来我不敢认得孩子吧。过几天我用私房钱从老婆那儿抽欠条,没你事了。”
几天里,我俩都是晚间私会,多在她家里,也是甜美万分。直到我老婆回来那私会才暂时停止。之后两个月我俩又寻机私会几次,一次还是在郊外树林里。不久她告诉我她怀孕了,今后最好不在一起揉,保胎。我一时茫然,不知是喜是忧。从此我没再主动找她,她也没再联系我。又两个月后她家搬了,我因加班没去帮忙。后来清楚了,她家搬去外地,两口子工作也都调走了。……现在看来,整场事就是个借种的局,而且还赚了我一万块!不过我不后悔,秀芝她毕竟给了我终身难忘的甜蜜……我讲完了,也累了。你俩讲吧。”
“嘿!老东西搭钱还挺浪漫。”二把头又催促说:“你老东西既吃劳模又啃官场,说!你的秘密多了去了……”
“哗啦啦,哗啦啦……”掌子洞东南斜上方有碎石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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