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仪珊是个外柔内刚的个性,若是顾容志行一味强迫,恐怕她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
顾容吏远想着,转头看向小太监,“你们的联系方式是如何的?”
小太监详细介绍了一番,漆黑看着顾容吏远,深深吐了口气,知道主上终究是知道自己的责任所在,也微微放下了心来。
小太监介绍完后,说道:“隐网所有人,等候主上命令。”
顾容吏远微微一笑,笑容带着一抹睥睨天下的孤傲,“很快,你们便会有用武之地的。”
顾容吏远说完,带着漆黑纵身飞跃,他落在慈心殿的屋顶上,深深看了一眼房里停着的灵柩,最终叹了口气,转身奔走。
棕铜早已准备好一切,亦是兴奋非常,见顾容吏远和漆黑回来,提着东西立刻飞身而去,一条影子如影随形的跟了上来。
棕铜斜眼一看,“主上好像没叫你。”
炎杉冷哼一声,“主上给我下的命令是保护好王妃。”
棕铜也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四个人几个起落,便汇合到了一起。
“顾容志行到哪里了?”顾容吏远说着,一旋身,落在了巷子里的马儿身上。
棕铜答道:“刚刚走了三分之一,此时赶过去,还追得上。”
顾容吏远点了点头,一甩鞭子,马儿扬蹄嘶鸣,撒腿狂奔。
马蹄得得,踏乱一街烟雨,带着一股锐不可当的气势,冲破了重重雨雾。
司徒仪珊窝在车厢里,抱了一个暖炉,这一下雨,秋日的风,仿佛得了助力,越发的冷了。
司徒仪珊气血双虚,素来是怕冷的。
她抱着暖炉翻了个身,身下是柔软的丝缎塌,新被散发着暖香,宛若三月的阳光,车厢里都是素雅的淡香,幽兰一般,车身很宽阔,还备了书架,不得不说,顾容志行想得极为周到。
虽然比起绿袖夫人自己的车来说,还是欠缺了点儿,可是,作为一个皇帝,能够安排到这般模样,却也已经是不容易的事了。
弦子坐在一旁,见司徒仪珊翻来覆去,不由得也心慌起来,“娘娘,你说,宫里,会顺利吗?”
司徒仪珊微微睁开眼睛,想了想,说道:“应该没有问题,如今,顾容志行怕是没有闲心思管他们了。”
“怎么会?”弦子问。
司徒仪珊看着车帘跳起,露出一天雨幕,叹了口气,想来,主持的预言就快要实现了。
封地的疫病是真,如今又是洪涝,一旦放晴,恐怕便是干旱。
天灾将起,百姓就要生活在水火之中了。
司徒仪珊悲天悯人,却也没有太多心思顾忌那么多,当下只说道:“恐怕,如今我才是他的目标。”
“啊?”弦子惊。
司徒仪珊笑了笑,“真的,你莫不信,这三日,怕是非得逼我些话出来,才会罢休。”
“那怎么办?奴婢去通知王爷。”弦子立刻说道,在她单纯的心思里,仿佛李元羽无所不能一般。
司徒仪珊呼吸一窒,只觉得冰凉的身体里顿时蹿过一缕滚烫的火热,这样陌生的感觉,让她极为不适,急忙伸手去撑住顾容吏远的胸膛。
“别闹!”司徒仪珊的呼吸已经有些紊乱。
顾容吏远含笑抓住她的手,厚厚的纱布还裹着,只露出尖尖十指,嫩葱一般。顾容吏远含住她的指尖,一抬头,目光沉沉如海。
司徒仪珊心中一顿,一种诡异的感觉浮上心头,她努力一缩,却还是没有逃出顾容吏远的掌心。
“别动,伤口会痛的。”顾容吏远的声音淡淡然带着诱惑,磁性而又充满诱惑的声音回荡在司徒仪珊的耳膜里,激荡得她一颗心也都松动鲜活起来。
“你知道痛还不放开我。”司徒仪珊紧绷脑子里的一根弦,不肯让顾容吏远奸计得逞。
顾容吏远笑了笑,声音压在喉咙里一阵共鸣,“仪珊若是乖乖的,远儿保证你绝对不会痛。”
“呸。”司徒仪珊一缩身子,从顾容吏远的腋下滑了出去,“谁要乖乖的?”
顾容吏远右手支撑着脑袋,闲散的靠在了床铺之上,方才一翻滚闹,他的衣襟口半开,露出精致有力的脖颈,顺着脖颈而下,是完美的锁骨,再下来,便是那健硕的胸膛,因为浅笑,胸口微微起伏,汗珠子便顺着肌理缓缓滑落下来。
司徒仪珊下腹一阵热流腾起,她吞了口口水,说道:“远儿,如今关键时刻,你竟然,竟然……”司徒仪珊想了半天,终于说道:“竟然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圣人都有古训,食色性也。”顾容吏远淡淡然坐起身,一身慵懒气质,更因为那半开的衣襟而显得明显。
“仪珊难道觉得远儿比圣人还厉害吗?”顾容吏远反问,身形一闪,却又已经贴了上来。
司徒仪珊只觉得眼前一阵风过,随即,便落入了一个人的怀抱,他从身后环住自己,滚烫火热而又坚硬的胸膛贴着自己的后背,在这深秋之时,说不出的妥贴舒服。
“仪珊,远儿想你了。”顾容吏远低下头,咬着司徒仪珊的耳垂。
司徒仪珊脖子一缩,嗔道:“快别闹了。”
她心底觉得害怕,四肢绵若无骨,实在让她觉得手足无措。
三年来的坚强,早已让她习惯了呵护别人,如今乍然被顾容吏远如此宠爱,心中突突直是乱跳,脑海里一片空白,竟然将那些大道理都冲出了脑海。
偏偏顾容吏远还咄咄逼人,凑在司徒仪珊的耳际不住的喊着,“仪珊,仪珊……”语音含糊,带着魅惑。
司徒仪珊强打精神,努力吐出最后一丝理智,“外面有人。”
轰隆一声,司徒仪珊的脑袋里炸开了锅一般,最后一丝理智也在这样的轰鸣之中消退,她忍不住呻吟出声,浑身一软,便要瘫倒在地。
顾容吏远见状,唇边勾起笑意,“仪珊,我的好仪珊。”
司徒仪珊睁开迷蒙双眼,水汽仿佛将她整个人都熏了一遍,皮肤微微泛出红光,双唇肿胀,如樱桃一般诱人。
司徒仪珊迷迷糊糊,笨拙的回应着他。
“啊!”司徒仪珊吃痛,忍不住喊,一条灵蛇般湿滑的蛇,却趁此机会长驱直入,掠进了她的口腔。
身体越来越软,双腿越发无力,若非顾容吏远的手臂搂着她的腰肢,她恐怕早已如烂泥一般瘫软在地。
“叫我。”顾容吏远贴近司徒仪珊的耳际,柔柔的吩咐。
司徒仪珊睁开一线眼睛,迷蒙的凝着他俊美非凡的脸,“远儿。”
“远儿。”司徒仪珊喊,声音却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竟然是这般的柔嫩细腻,宛若初春最鲜嫩的花朵。
顾容吏远满意的俯身在司徒仪珊身上,用力深深嗅了她身上的香气。
司徒仪珊浑身乏力,弱弱挂在他的身上,面色酡红,声音蛊惑,一双眼睛放佛沾染了三月的桃花,半睁半闭,隔绝了一天水雾。
顾容吏远再也忍不住,抱起司徒仪珊跌入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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