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公主急道:“我不要你后悔,你那天要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别说是以舌送药,就是自刎相谢,我也做得出。吴大哥,你那么聪明,我的心意,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她站在吴价身前近处,吐气如兰,都喷到了吴价的脸上和鼻中。
吴价心中一阵怦然,柔声道:“我懂,此刻我是真正懂了。”雁公主道:“你真心愿意娶我吗?”吴价拉住雁公主的玉臂,庄容道:“得你垂青,原是求之不得,我愿意得无以复加!”
雁公主欢喜得又流下泪来,“嘤咛”一声,扑入了吴价的怀抱。吴价轻拂着雁公主的秀发,闻着她身上芬芳的体香,忍不住爱怜横溢,俯首向她的香唇吻去,雁公主微微呻吟,并没有躲闪。吴价只觉雁公主的嘴唇凉凉腻腻,整个芳躯都在颤抖。
吴价将雁公主的娇体紧紧地搂在怀中,轻轻吮吸着她的樱唇。
有顷,吴价慢慢将口唇游向了雁公主的玉颈,那沸腾的情热,仿佛要将怀中的玉人溶化。雁公主娇喘急促,欢快难以言尽,几乎都要昏厥过去。
吴价情不能禁,双臂拥得更紧,嘴唇开始向下方游移,雁公主倏地轻轻推开了他,脸蛋儿红霞似火,羞喘道:“不要……等到入洞房时,才……才能……才能的……”她只觉骨软筋酥,芳心之狂跳,激烈远胜与敌人拼斗之时,禁不住手按胸口,那羞媚醉人的秋波再也不敢正视吴价,柳腰一拧,逃也似的打开房门,奔出屋去。
吴价手拂双唇,痴痴地坐在了床边,却又听到开门声响,见鹭鹭走进屋来。她坐到了吴价对面的凳子上,说道:“天鹅公主说:‘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吴大哥要强得很,从不勉强别人。大家心里怎么想的,最好跟吴大哥分说明白,莫要等到了吉时才想到后悔,让吴大哥心里难过。’吴大哥,我有许多话要跟你说的,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我想跟你说的是……”她咬了咬嘴唇,流泪道:“我跟你说过,我跟你说过,我无父无母,是个孤儿……”她率真烂漫,心里想什么脸上就有什么,是以一说起这一段,眼泪就变成了及时雨。
吴价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床边,与自己并肩,柔声道:“鹭鹭妹妹,是个孤儿怎么样?有人欺负你吗?有人笑话你吗?有什么委屈,能跟我说说吗?”鹭鹭拼命止住眼泪,却难以立时奏效,抽抽搭搭地道:“我是个苦命的小丫头,没爹没娘来疼我,不如她们公主、小姐们那么优越,我……”显出又要大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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