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价猜测这些妇人或许是鹰元帅之女眷,却不知该怎样称呼,只有陪着干笑,到了后来,又变成了苦笑。
妇人中有的道:“鹰元帅吩咐,今晚就要举办鹰公子的婚礼大典,这可有点太急了。”有的道:“你跟了他那么多年,对他的急脾气还不了解吗?他说什么,咱们照做就是了。”有的道:“幸好去岁鹰元帅娶亲,许多典礼之物事依旧如新,还能再用的。”有的道:“这些琐事咱们回头再商量吧,先得请鹰公子和众位新娘子坐下来,歇息歇息才对呀。”其余的都道:“是啊,是啊,光顾着高兴了。”
她们将吴价等人引到一间小客厅里,其内设桌椅茶具,屋角处珠帘半卷,其后有一走廊,廊后似另有洞天。
妇人中有人替他们摆碗沏茶,有人道:“你们小夫妻们先在这里休息着,咱们这就去安排烧水,好让你们沐浴更衣。”有人道:“咱们最好快些忙着去,这个时候,小夫妻们可不喜欢有人打扰呢。”她们嘻嘻哈哈地出了门,在门口还悄声议论:“这鹰公子文静儒雅,乍一瞧见,不象是脾气很坏呀?”“但愿如此,看那些姑娘公主们羞羞答答的,好象并非被逼迫,而是打心眼里愿意的。”“别说了,就不怕给里头听见?总之鹰公子的喜宴,我们可得多上点心,全力操办才是。”“咱们赶紧加派人手,分头去烧水、备衣、备酒、备花炮、请乐手,吩咐厨子们做菜,装饰门面,布置洞房,等等事宜,时间虽紧,却绝不能失了体面和排场,让鹰元帅不高兴。”说罢便分头而去。
吴价等人皆坐于椅上,沉默有顷,吴价倏然站起身来,向诸女团团一辑,说道:“适才险境未脱,我应充鹰元帅与你们成亲,是为援解危难,迫不得已,若是有甚唐突之处,还请众位姑娘不要见怪。”众女均有千万句话倾诉,却都欲言又止,谁也没有先开口。
吴价心道:“她们对我的情义,她们在我心中的地位,都是何其圣洁,我吴价绝不愿有丝毫轻侮加于其身。”遂朗声道:“在下曾在鹰元帅剑下险些殒命,众位姑娘均舍命相救,更不惜毁去容颜。众位姑娘之隆情,我吴价纵肝脑涂地,亦难相谢。后来形势逼人,竟要你们一齐嫁给我,我知道此举甚是荒唐,也太委屈了你们,要不咱们想法子逃走,只要能挨到凤大王回来就没事了。”
雁公主霍地站起,走到吴价身前,说道:“你跟我进去。”她拽着吴价穿过走廊入得一屋之中,带上了房门。此屋原是一间睡房,看其中陈设,似为女子居住。
雁公主双手推着吴价,直至墙边,一对妙目不离吴价双眼,说道:“那晚在幻池岸边,我替你治伤,你却装死来骗我,我……我……”她泪水涌了出来,抽泣道:“害得我都跟你那样了,人家冰清玉洁的一个女孩子,可从来没……没有和男子那样亲近过。再加上你助我杀了鹗魔头,不但是我的恩人,也是我全家的恩人,大恩不言谢,我就想,这辈子我是再也不能跟别人了。吴大哥,我本想此间大事一了,就和你远走高飞,找我的父母去。可既已出此奇变,事已至此,吴大哥,我……我……我是很愿意嫁给你的。”她激动之下,有些语无伦次,目光中露出了脉脉柔情。
吴价见她那清净如水的面容,一如前日桃园之中,只是看着自己的眼神却已大不相同,讷讷地道:“那天我一时兴起,想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会……那样,实在是亵渎了姑娘,我立即就后悔了,我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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