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冥谢晓珊》第74章 斗争

    韩柔丽看着面前这个小女孩，满意地点了点头。其实也不是什么小女孩，算起来也有三十多岁了，只不过看起来年纪小，关于她的情况，韩柔丽已经知道了不少，刚才问了那个绿儿，知道了一些情况。韩柔丽觉得对付这个女孩，只要能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个女孩还是可以帮忙的。自己还没有开口说话，那个女孩已经开口了
    “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我没多少时间。兰妃娘娘只不过就是休息一会，说不定马上就可以起来了，如果看不到我，事情可就不好办了。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想知道什么，想让我干什么？”蓉儿看着韩柔丽，似乎是不屑一顾，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看到蓉儿这个眼神，韩柔丽吃了一惊，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蓉儿好像已经知道自己是什么目的了，试探地问了一句：“蓉儿姑娘难道已经知道我要干什么了，是不是春花告诉你的？”说完，本能地看了一眼春花。春花知道她在想什么，急忙摇摇头，摆摆手，显得有些慌乱。
    “这还用的着别人说吗，一看不就看出来了。我是兰妃娘娘的贴身丫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了，这个时候你让我过来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希望了解她的情况吗，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原因吗？”蓉儿看着韩柔丽，不卑不亢，非常了然的样子，“我在这个皇宫里已经呆了二十年了，后宫争斗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卢贵人也不是第一个找我的人，我明白。有什么事就直说吧，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你怎么知道我找你过来是为了对付兰妃娘娘，说不定我是想拉拢兰妃娘娘，所以请你帮忙，蓉儿姑娘，可千万不要误会了。”韩柔丽故意说道。
    “误会，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蓉儿冷笑地说道：“卢贵人，你可千万不要把我当成一般的丫头。我相信在叫我过来之前，你已经非常了解我了。既然如此，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可以把周兰月的事情都告诉你，还可以帮你对付她。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韩柔丽急忙问道，说完之后，自己就后悔了，怎么可以这么快，居然让别人看出来了。本来想说些什么把这个错误掩盖过去，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听见蓉儿说道
    “事成之后，你必须让我离开皇宫。而且以后不要找我，我也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你就那么想离开皇宫，这个地方有什么不好么？”既然已经把话说开了，韩柔丽也就没什么顾忌了，坐下来，直截了当地问道：“我听说你是兰妃娘娘的贴身丫鬟，兰妃娘娘非常信任你，一天见不到你就不习惯。你在皇宫里可以说是吃香喝辣，难道这样的生活你还是不愿意？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人出去以后什么都不会，有可能流落街头，有可能被饿死；而且你的年纪已经这么大了，就是找了个人家，恐怕也是个妾，有什么好的？”
    “不管怎么样，那样的我是自由的，当妾也罢，流落街头也罢，我是自由之身，想干什么干什么。可是我在这里，虽然是吃香喝辣，但终究是别人的丫头，没什么地位，有时候还要做自己不愿意、看不惯的事。”蓉儿感慨地说道：“这个地方我已经呆够了，如果可以让我离开，我感激不尽。”
    “蓉儿姑娘说笑了吧，我听说兰妃娘娘对蓉儿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好，蓉儿姑娘就这样离开，难道没有舍不得吗？”韩柔丽笑问道。
    “舍不得？有什么舍不得的？这个背信弃义的女人，我早就希望离开她了。可以让我离开，我求之不得。”蓉儿充满希望地说道：“知道吗，她当初答应给我，如果我可以帮她对付皇后娘娘，她就可以让我离开皇宫，我相信了她的话，背叛了皇后娘娘，结果呢，背信弃义，不但没有让我离开，反而让我留在她身边，继续帮她，我不愿意，她就威胁我。我为了活命，不得不从。试问，这样一个女人，我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前皇后真的是兰妃娘娘害死的？”虽然已经知道可能是这样，可突然听到这个事实，韩柔丽还是非常吃惊。
    “怎么样，你不相信？我可是亲眼所见。”蓉儿回答道，顿了顿，接着说道：“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也算是对周兰月仁至义尽了。今天我告诉你，如果你可以答应我的条件，我们就继续合作；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就告辞了，从此以后，形同陌路。”
    “你就不怕我把这件事告诉皇上？”韩柔丽试探地问道。
    蓉儿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笑过以后，反问道：“告诉皇上，可以啊，你去啊，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句，你说了这句话，皇上肯定是不会相信的，弄不好还会说你是诬陷兰妃娘娘。惠嫔早就怀疑这件事了，为什么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知道皇上是不会相信的，因为已经没有证据了。”
    “你不就是证据吗，如果你可以配合我……”
    “你觉得可能吗，当初这件事要是没有我，周兰月也不可能成功，就是因为这个，她威胁我，我才不得不留下来，听她的话，一辈子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皇上知道了，我也活不了，我没那么笨。”蓉儿非常清楚地说道，回过头看着韩柔丽，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道：“卢贵人，我没有别的要求，只不过想离开这个皇宫。你如果可以答应我这个要求，不要像周兰月那样背信弃义，我是可以帮忙的。”
    “好，我答应你。”韩柔丽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她知道要利用这个人，必须这样，“不过口说无凭，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相信？”
    “立字为据。”蓉儿想也没有想，就回答道。
    “好。”韩柔丽答应了。想了想，走到一旁，坐下来，拿出笔墨，仔细写着什么，写完以后，交给蓉儿，“你看看这样写怎么样？”
    蓉儿拿过来看了一眼，点点头，微笑地说道：“好，卢必求果然是爽快的人，蓉儿非常佩服。既然已经写完了，那我就说说我的条件，如果卢贵人背信弃义的话，我就把这件事公之于众。到时候对卢贵人是什么样的影响，我相信不用我多说了吧。”
    “蓉儿姑娘放心，我卢子凤不是背信弃义的人，既然我写了，你的要求我早就想到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我做不到，听凭处置。”韩柔丽说出这样的话，没有一点犹豫，直截了当。
    这样的话让蓉儿有些吃惊，甚至是不相信，没想到如此顺利，不可思议。看着韩柔丽，韩柔丽也看着她，微笑着，没有一点怀疑。大概是受到了感染，蓉儿也忍不住笑了笑，接着说道：“如果我没猜错，卢贵人找我过来，可能是想问一些事情。我本来不应该回绝，可现在时间不够。如果周兰月看不到我，恐怕会怀疑，所以这个地方，我不能久留。如果是关于兰妃娘娘的事，可以去问问惠嫔，她已经知道了。”
    “可惠嫔告诉我，那些不过是她的猜测，不足为信。”韩柔丽这样说道。
    “是不是猜测，卢贵人仔细想一想，不就知道了吗？”蓉儿笑着说道，眼睛里非常明白，韩柔丽是故意的，不是不相信，是已经相信了，于是接着说道：“惠嫔娘娘早就想把这些事告诉皇上，只可惜没有证据，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惠嫔娘娘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是明哲保身，所以才能够活到今天。卢贵人，我希望你也可以这样。”
    “难道这件事就没有办法说出来，皇上就不可能知道了？”韩柔丽不服气地说道。
    “基本上不可能。”蓉儿的这一句话打碎了韩柔丽的希望，看着韩柔丽，冷笑一声，说道：“且不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大家早就忘了；就是周兰月做事天衣无缝，也让人找不到证据，可以说，现在除了我，没有人可以证明这件事。而我，是不会主动站出来的，因为我不想死。”
    “我可以不让你死，你把事情说出来，公之于众，我就让你远走高飞，你觉得怎么样？”韩柔丽许诺道。
    “你可以不让我死，你是什么人，说出来的话，你以为我会相信么？”蓉儿反问道，一点没有把韩柔丽放在眼里，“我可是杀死前皇后的直接凶手，如果皇上知道了这个事情，我能活得了；而且如果周兰月真的是背信弃义，把责任全部推到我头上，我可是有口难辩了。实话告诉你，我现在已经不相信任何人。别看我刚才和你说了那么多，只要我不承认，你就不可能把我怎么样；不但不可能，如果你硬说出去，兰妃娘娘知道了，还会想方设法至你于死地。你别看兰妃娘娘平日里温温柔柔的，对任何人都没有脾气，实际上是一只笑面虎，如果你得罪了她，你会发现自己死的很惨。”
    “照你这么说，我就真的没有办法对付她了？”韩柔丽虽然这样说着，心里却并没有害怕，她知道这个蓉儿既然来了，就一定是同意自己，一定会帮忙，这一点，韩柔丽非常自信。于是开门见山地说道：“蓉儿姑娘，咱们是明人不说暗话，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目的，也来到这里，想必你也想好了该怎么办，不如说出来听听。让我看看，怎么样才能够一举两得。我相信，在这个皇宫里，没有人可以对付得了周兰月，除非是得到蓉儿姑娘的帮忙。不知道我能不能成为这个幸运者？”
    “如果你是别人，比如惠嫔、宸妃、赵贵人，我是不会答应的，可你不是他们，虽然你平日里没什么突出，可我看得出来，你不一般。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来到皇宫的目的并不是陪姐姐，而就是皇上，对不对？”蓉儿问道。
    韩柔丽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蓉儿姑娘果然是非常聪明，这样的事情居然也瞒不过，在下实在是佩服。”
    “好了，不用说好听的，这么多年，我在皇宫里也算是见多识广，没有人比我看得清，在这个皇宫里，每个女人是什么目的，我看的一清二楚。”蓉儿不以为然，“当初你在皇上面前的表现，我看的清清楚楚，虽然是天衣无缝，但还是没有瞒过我的眼睛。从这一点来看，你就不是普通女子。当然，我答应帮忙，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如果只靠这个，你就和别人没什么区别；关键是你请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你的胜算，值得你好好把握。”
    “你是说那个楚胜？”韩柔丽很容易就猜出来了，“你的意思是说，皇上的病真的和周兰月有关系？”
    “这个问题我不能够直接回答，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皇上喜欢喝周兰月的参汤，而且每天都要喝，这已经是习惯了，十几年了。”蓉儿提醒道。
    “你是说周兰月在参汤里面下毒，所以皇上才变成这个样子的？”韩柔丽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刹那兴奋不已，正要说什么，却听到蓉儿又说道
    “这是你的猜测，我什么也没有说。至于是不是这么回事，我不清楚，我刚才说的话不算数，你可千万不要当真。如果告诉皇上，我可不会承认。”
    这个蓉儿果然是聪明，居然把事情推的一干二净，想要让她把话说出来，基本上不可能；不仅不可能，还有可能被反咬一口，得不偿失。对于这种情况，韩柔丽只能笑着说道：“蓉儿姑娘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我是那样的人吗，知恩图报，我是不会出卖你的。实话告诉你吧，据我所知，那个楚大夫也看出来了，只不过还没有说出来，大概是不确定吧。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希望蓉儿姑娘可以配合一下，不知道愿不愿意？当然，有些事情不说出来，我也可以理解的。你放心，我会在皇上面前帮你说话的。”
    “既然发现了，就赶快说出来吧，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省得被人杀人灭口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蓉儿不耐烦地提醒道：“有些事情可能你还不知道，其实有些人早就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不敢说出来；还有些人，也看出来了，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被人杀人灭口了。”
    “难道除了楚胜，还有人看出了皇上的病？”韩柔丽吃惊地问道。
    “你以为呢，普天之下，那么多大夫，你以为真的没有人看出来？你也太天真了。”蓉儿冷笑道：“不过可以活这么长时间，还可以给皇上看了病、吃了药的人，除了楚胜，我还没有见到第二个。虽然是这么说，但我觉得出事的日子已经是为时不远了。”
    “你是说，周兰月可能会对楚胜动手？”韩柔丽是故作吃惊，其实心里明白，不可能有这么一天，如果周兰月知道，楚胜是她的亲生儿子，怎么可能动手？
    “据我所知，刚才周兰月去见楚胜了，告诉他，皇上身体不适，让他每天到宏芳宫煎药、看病。我觉得周兰月可能就要利用这个机会对楚胜下手。”蓉儿猜测道。回头看着韩柔丽，接着说道：“如果你想保护楚胜的话，就让他赶紧告诉皇上，不要贻误时机。”
    “不，我是不会在现在这个时候把事情告诉皇上，我相信楚胜也不会这样做。”韩柔丽想也不想，这样说道。看到蓉儿不解的表情，笑了笑，接着说道：“蓉儿姑娘，我现在想告诉你一件事，不知道你能不能替我保守秘密？”
    “我说了这么多，卢贵人怎么还不相信我？”蓉儿皱了皱眉头，略带埋怨地说道：“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不是不知道，如果皇上知道了，必死无疑。我既然告诉了你，就说明我相信你，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相信我？还有，如果你想让我帮忙，就必须告诉我该怎么办，否则的话我无能为力。现在看起来，你根本就信不过我，既然如此，我还在这里干什么，就此告辞。”说完，蓉儿就要离开。
    “蓉儿姑娘，请留步。”韩柔丽走到她面前，拉着她，赔笑地说道：“蓉儿姑娘，我刚才说错话了，实在是不小心，希望你不要当真，我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见怪莫怪啊。”韩柔丽说着，行了个礼。然后站起来，接着说道：“其实这件事我也不能肯定，只是觉得有可能。那个楚胜好像有什么秘密，好像是和兰妃娘娘有关，进宫之前，他请求我，一定要让他见到兰妃娘娘，我答应了这个条件，他才同意进来，你不觉得非常奇怪吗？”
    “可我跟了他们这么久，并没有发现什么，他们两个人完全不认识，卢贵人是不是弄错了？”蓉儿反问道，仔细想想，确实没有问题。
    “我也觉得是这样，所以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蓉儿姑娘是第一个知道的。”韩柔丽笑着说道。却发现蓉儿似乎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扭过头，不再理会。韩柔丽想了想，接着说道：“虽然不一定是对的，但我希望蓉儿姑娘可以帮我留意一下，说不定可以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事情。”
    蓉儿本来不想答应，正要拒绝，转念一想，颇有道理，如果是真的，自己就抓住了周兰月的把柄，周兰月百口莫辩，不得不答应自己，让自己离开皇宫，这样一想，的确是一件好事，于是点点头，说道：“好吧，我答应你，可以帮你观察他们一举一动，不过你如果知道什么，一定要告诉我，不能隐瞒，可以吗？”
    “那是当然，蓉儿姑娘请放心，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是一条路上的人了，我是不会做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的。”韩柔丽急忙这样说道。现在需要别人帮忙，不管怎么样，别人的要求，自己不能不答应。等到事成之后，算不算数，自己说了算。韩柔丽从来都是这样，对上官冥是这样，对卢晓媚是这样，过河拆桥，是她一贯作风，不到最后一刻，没有人看得出来，都以为她是真心实意，结果呢。这些事情只有安南空看的最清楚，可他不能告诉任何人，只能听之任之。韩柔丽知道这样，知道安南空不敢把她怎么地，所以就变本加厉。久而久之，安南空无可奈何，选择沉默，眼不见为净。因为如此，韩柔丽更加放肆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这个时候周兰月应该起来了，我必须回去。为了不让她怀疑我，从今以后，我不会过来，如果卢贵人有什么事，就让春花过去跟我说一声，就行了，好不好？”虽然是征求意见，语气里却没有客气，好像是命令。
    “蓉儿姑娘这个样子，难道是怕了兰妃娘娘不成？”韩柔丽挑挑眉，开玩笑地说道。
    “我说过，我了解周兰月，我知道她发现了我，我会怎么样？我想活着，我想离开皇宫，离开周兰月，我不想死，我希望你可以理解。好了，话尽于此，我该离开了，告辞。”蓉儿说着，就向门口走去，走了一半，回头看着韩柔丽，提醒道：“惠嫔娘娘可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我希望卢贵人可以离她远一点，以免惹祸上身，聪明反被聪明误。”
    “多谢蓉儿姑娘的提醒，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惠嫔是什么人我已经看得清清楚楚，表面上她在利用我，说句实话，我在利用她，所以蓉儿姑娘根本用不着担心，看着吧，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的。”韩柔丽非常得意地说道，转头看了看春花，说道：“春花，你亲自把蓉儿姑娘送回去。”
    “不用了。”还没等春花答应，蓉儿就拒绝道：“这个皇宫里人言可畏，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和你们走的太近，如果那样，事情就不好办了。我自己走了，卢贵人多多保重，希望言而有信。”说完以后，颇有深意地看了韩柔丽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蓉儿走了一会，韩柔丽松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水，忽然说出了一句话：“这个蓉儿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绝不能留。”
    “娘娘，你说什么？”春花刚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看到韩柔丽的目光，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并没有听错，韩柔丽的意思非常明显，杀人灭口。想到这里，春花不由地打了个寒战，定了定神，担心地问道：“可刚才那个东西怎么办，娘娘已经写了，我怕……”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当事人如果死了，这个东西不过是废纸一张，没什么用处。既然我可以把它写出来，我就知道会怎么样，你们用不着担心。”韩柔丽不以为然地说道：“当然，我现在是不会让她死的，知道那么多事情，而且答应帮助我们，我不会就这样杀人灭口的，不过等到事情过去以后，那么就……”韩柔丽说着，忍不住一阵奸笑。笑过以后，看着春花，说道：“好了，这些事情暂时就不说了，该怎么做我心里非常清楚，这么久，我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这样吧，你让他们关上门，不见客，我不喜欢让别人打扰，去吧。”
    “是。”春花看到韩柔丽确实是非常疲惫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退下了。
    房间里就剩下韩柔丽一个人，闭上眼睛，躺在床上，想着事情，闭上眼睛，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虽然没有亲眼看见，蓉儿和自己说过，周兰月去见楚胜了，她们说了什么，不知道，周兰月为什么提出那样的要求，是故意的，还是有什么原因，真的想对楚胜不利吗，如果周兰月知道了楚胜的真实身份，恐怕就不会这个样子了。想到这里，韩柔丽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不过怎么样才能让她知道楚胜的身份，刚才如果告诉了那个蓉儿，蓉儿会不会告诉周兰月，韩柔丽这样想着，突然觉得不好，这个女人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传扬出去，对自己不利？突然想到了楚胜，如果周兰月真的要对楚胜不利，楚胜不可能坐以待毙，到了那个时候，真相大白，岂不是很好？当然，楚胜不可能把这件事告诉自己，不过自己现在有了一个蓉儿，还有什么事情不能知道的？韩柔丽想到这里，非常得意，闭上眼睛，露出一个笑容，缓缓地。韩柔丽毕竟是累了，昨天晚上和慕容非见面，两个聊了一个晚上，韩柔丽当然是一晚上没有睡觉。今天早上惠嫔过来寻找自己，和她去见楚胜，韩柔丽也去了，一来一回的，而且又和蓉儿见面，可以说是身心俱疲。躺在床上，没有一会功夫，韩柔丽就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