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薄炎熙散发的怒火,殷茜认命的闭上眼睛,“那就动手吧。”
她话音刚落,脖子上的力量就蓦地消失,薄炎熙宛若撒旦般的冷笑:“你放心,我不会为你脏了自己的手。还有……”
顿了顿,他笑得更加残冷嗜血,说出的话也让人不寒而栗:“我不会让这个孽种生下来!但我要你每天都活在即将失去孩子的恐惧中!我要这样折磨你,直到我失去耐性为止,之后再让你——引产!”
轰!
殷茜脸上的血色瞬间被抽空,她震惊的看着他,泪水仿佛开闸的洪水一样奔涌而出。
“薄炎熙,你怎么可以这么狠?!你对我,难道就真的不能有一丝仁慈吗?!”她无法预测他什么时候才能失去耐性,这对她来说,才是最未知、最可怕的事!
殷茜脸上的万念俱灰让薄炎熙烦躁,更让他心痛,心慌,他竟然不敢面对,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冲出去!
随着“碰”的一声巨响,玄关的门被关上,殷茜的身体一点点跌坐在地上。
尖锐的碎片刺进肉里,传来阵阵尖锐的痛,她却毫不在乎,因为就算身上再疼,又怎及她的心如刀割?!
她用尽力气,冲着薄炎熙离开的方向怒声大吼:“薄炎熙,你到底想怎么样,能不能给我个痛快?!”
回应她的,是满室的寂寞。
然而事实却,薄炎熙的身体僵了那么一瞬,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对,就是这样的激烈,这样的愤怒,这才是真正的殷茜,她不该顺从,不该绝望。
可他哪里知道,殷茜的尖锐已经被这长达三个月的囚禁中磨去了棱角?!
他又哪里会知道,殷茜此刻正痛苦的垂下头,双手捂着脸失声痛哭。
她真的是好傻啊,薄炎熙那么恨他,恨不能掐死她,又怎么会放过她?!
他要折磨她,要她活在恍惚和恐惧中,可她不能屈服,因为这是肚子里这个孩子的希望。
殷茜抹掉眼泪,抚着小腹处,故作坚强的笑了笑:“宝宝,妈妈可能不够坚强,可妈妈会努力的保护你。”
她站起来,将膝盖和腿上的玻璃碎片一片一片的拔掉,之后自己去拿药箱清理伤口。
再之后,殷茜又开始漫长的一天。
是,每一天对她来说很煎熬,很漫长,她的活动范围只是这栋别墅,她不能和任何人联系。
这和坐牢……其实没有任何差别。
……
一连一个月,薄炎熙都处于低气压中,他没有去水湾别墅,倒是将老宅的陈姨派去,每天让陈姨汇报殷茜的日常。
她的顺从让他怒上加怒,如果不是最近工作太忙,而且想要绷着殷茜,他一定会去掐死那个女人!
换上助手准备好的礼服,薄炎熙冷着脸到达会场,却在门口看到了殷雅!
殷雅盛装打扮,虽然现在的天气已经十分冷,她却仍旧穿着一席低胸露背的晚礼服,看着便很冷。
见薄炎熙从迈巴赫上下来,她立刻提着裙摆迎上去,“炎熙,你总算来了,人家等了你好久,好冷呢。”
娇声说着,她自然的挽着薄炎熙的手臂,仿佛两人的不欢而散根本不存在。
薄炎熙黑眸微闪,看到殷雅冻得鼻头发红,必然是等了不短的时间,他不由有些心疼,没有挣开她。
薄炎熙淡淡的说了句“进去吧”,没有看到殷雅脸上一闪而逝的得意。
两人一起出席晚宴,自然赢得不少人关注。尤其是薄炎熙这样年轻英俊又成功的男人,更是一出现就立刻成为聚焦点。
不过,今晚还有另外一个让人瞩目的男人,那就是崔彦!
这个神秘的崔氏太子爷终于正式接手崔氏集团,虽然这几个月的崔氏因为集体食物中毒事件和食品安全问题,导致崔氏连连受创,可这个少东家力挽狂澜,在商场上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崔彦看到薄炎熙,眼神微微转冷,之后直奔薄炎熙。
全场的视线也都随着他向薄炎熙聚拢。
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站在一起,一个刚毅中释放着凌厉,一个内敛中透着犀利,完全不同的类型,却同样的气场强大。
崔彦礼貌的伸出手,淡淡的说:“薄先生,幸会。”
薄炎熙同样伸出手,手劲很大的握住崔彦的手,嗓音低沉寒凉:“崔先生,许久不见!”
任何人都能看出他们在较劲,可没人知道个中缘由,只有殷雅明白,是为了殷茜!
她不想殷茜和薄炎熙的关系节外生枝,赶紧笑着说:“崔先生,这次怎么没带茜茜来?”
崔彦收回手,目光冰冷的看向殷雅,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还明知故问?
他冷冷一笑:“我的未婚妻身体不舒服,所以不能陪着我。崔某倒是有些羡慕薄先生和殷小姐,似乎总在大秀恩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喝到二位的喜酒?”
薄炎熙抿了抿薄唇,正要说话,却听殷雅忽然抢先说:“很快呢,到时候崔先生一定赏脸。”
殷雅的话顿时引起全场哗然,人们纷纷围上去,惊喜的问:“薄先生,您和殷小姐好事将近?”
崔彦暗暗退出人群,此时倒是有些同情薄炎熙,怎么会喜欢殷雅那种没脑子又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
他啊,眼瞎。
……
一整个晚上,薄炎熙的脸色都十分冰冷,甚至没等到慈善晚宴结束就带着殷雅离开。
他不悦的看着殷雅,冷声质问:“殷雅,谁准你胡说的?今晚不只有云城的名流,更有媒体,你知道明天的新闻会怎么写吗?!”
殷雅也看着他,有些受伤的反问:“炎熙,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们订婚三年多了,婚期原本是在两年前,可直到今天,我依旧只是你的未婚妻。”
“别人都以为你宠我,你爱我,可既然爱我,为什么不娶我?”
“我今年二十六了,从认识你到现在,整整八年时间,我所有的青春都给你,你难道想始乱终弃?!还是你根本就不爱我了?””
薄炎熙眼底闪过一丝怒火,“我若是始乱终弃的人,便不会只碰过你一次便和你订婚!”
撂下这句冰冷的话,他怒气冲冲的离开。
想到他和殷雅的那次,他就莫名的怒火,他完全没有记忆,可醒来时,殷雅却赤身裸体的在他床上。
一个月后,她怀孕,且这件事被母亲知道,他才会和她订婚!
后来殷雅流产,他便不再碰她,因为没有欲望,更因为每次和她稍微有些亲密,他都会莫名的恼火!
他没有深究这其中的理由,可母亲喜欢殷雅,过世前还在筹备他和殷雅的婚事,所以他不想让母亲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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