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尘孽白如歌易水寒》第59章 斗虛無雙劍合一(上)

    屋外雪飄不停,屋內人難安寢,白如歌想起夫君易水寒,心里惆悵,她對這個輪廓分明\深邃難測的男人初生情意,又遭變故,心中又是怨恨,又是牽掛,胸口憋悶不平,似有疼痛之感,恍恍惚惚見外面大亮,趕忙起床,推窗一看,天色尚早,原來是白雪皚皚,映耀生輝,園中萬物皆覆在白雪之下,好一個晶瑩世界,白如歌贊嘆不已,興奮的奔到門邊,輕輕的拉開,心頓時如被人狠狠撞擊,疼痛不已,楚英佇立在門口,身上落滿雪花,好象一個雪人,只有一雙眼睛正傻傻的盯著門看,見白如歌出來,嘴角泛起一個微笑,白如歌抖了抖嘴唇,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步上前去,輕輕的為他拂去身上的雪,攙著他進屋來。
    楚英輕輕道:“你不生氣了?”白如歌呆呆的看著他,轉身想溫杯熱水給他,卻發現爐火已熄,只得道:“上chuang上暖會吧。”楚英只是看著她笑,白如歌不理他,扶他到床邊,為他脫了靴,躺好,蓋上被子,楚英又道:“你不生氣了?”白如歌起身就走,楚英一把拉住,道:“我怎么做,你才會高興,才會不拒絕我?”那手指冰涼,掌心仍舊溫熱,白如歌別過臉去,悄悄落下淚來,趕緊用手拭去。
    冰兒悄然進屋,呆呆的看著兩人在床邊拉拉扯扯,美目黯然失色,轉身退去,白如歌卻看見了,喊道:“冰兒莫走。”楚英想起昨晚如歌要將自己推給冰兒的話,生怕她再當面說起,忙坐起身來,道:“姑娘來了,我與如歌正好準備去向姑娘拜別。”冰兒強顏笑道:“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打擾兩位休息了。”
    白如歌知道她誤會自己與楚英昨夜同居一室,立時紅了臉,忙著解釋,楚英卻笑道:“姑娘客氣了,我們已起身了。”這話分明是說,兩人確是同居一室,現在剛剛起床,白如歌狠狠瞪他一眼,摔開他的手,去拉冰兒,冰兒后退一步,臉色雪白,仍笑道:“姐姐早起啊。”
    楚英下床,道:“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銘記于心,如今天已大亮,正好趕路,就此告辭了。”白如歌見他急著要走,分明是在意自己撮合,有心躲避,冰兒笑道:“也好,冰兒也有要事在身,不做強留,日后有緣,自然再見。”白如歌昨日已聽楚英說起冰兒今日有約,不知善惡,但冰兒不說,自己也當不知,拜道:“如歌他日定然再來謝冰兒的大恩。”冰兒淡淡掃過楚英,笑道:“什么恩不恩的,莫再提了,舉手之勞,不足掛懷,相見是緣,珍惜便是。”白如歌將瞟一眼楚英,示意他好生回復這話,楚英卻只是拱手道:“告辭”,拉了白如歌便走。
    冰兒淡然一笑,送兩人出門。轉過墻角,見冰兒回去了,楚英氣道:“你這人心太狠毒,明知我無意他人,偏偏將我推來推去,你那一舉一動,無疑于往我心口扎刀子。”白如歌勸道:“冰兒是個……”楚英氣道:“我知道,她是個才貌卓絕,溫柔嫻淑,端莊典雅,萬里挑一的好姑娘,天下的好男子也多不勝數,你為何偏偏拿我說笑?”白如歌從未見他如此大聲說話,知道他是真動了怒,默不作聲,楚英轉又勸道:“我說話太重,你莫生氣,我們離開這里,再不管她的事。”白如歌嘆道:“你不依便不依吧,我總是為了你好。冰兒好歹救我們一命,這樣離去,不仁不義。”楚英軟聲道:“你總是這樣好心,便聽你的,看她安然無恙再走。”
    兩人悄悄折回,躍過墻去,見丫鬟們在各處掃雪,往來穿梭,楚英拉了白如歌飛身上屋,白如歌道:“冰兒愛琴,我們不如去亭邊。”兩人在瓦上行走,如履平地,至一屋頂,聞下面有人說話,停步聽去,只聽冰兒正在吩咐丫鬟:“都安排妥當了?”丫鬟答:“小姐放心,已安排下去,肯定趕在他二人前到達。”冰兒道:“好,你去吧。”聲音突然轉為哀傷,道:“去將昨晚那半壺酒拿來。”丫鬟道:“小姐何苦為那木頭人傷了自己身體?”冰兒怨道:“我寧愿他是木頭人,偏偏他不是,你們看他對那白如歌,體貼溫柔,無人能及。”
    楚英深情的看一眼如歌,白如歌不理他,又聽冰兒嘆道:“冰兒自詡才貌無雙,卻無知心之人,又有何用?”丫鬟道:“昨日小姐奏《鳳求凰》,情意明顯,他卻門也不出,分明是個不懂音律不懂感情之人,小姐記他作甚?”冰兒道:“他怎會不懂音律,明明是裝做不知罷了。你快快取酒來。”丫鬟道:“天下男子誰見了小姐不是趨之若鶩,小姐卻偏偏為這癡呆之人傷心,我不去取酒。”冰兒催她幾次,丫鬟總是不去,冰兒嘆道:“也罷,時辰將近,去取我劍來。”說著,出了屋來。
    白如歌自責道:“也怪我糊涂,那時竟未看出冰兒對你的情義這么深,我早若知曉,當時定然推你過去了。”楚英氣道:“你又胡說些什么?你推我去,我便去了?你總是這樣子,心里真是一點都沒有我?”白如歌默默不語,楚英看著她道:“你也不必這樣欺騙自己,你就是不說,我也知道你的心思。”白如歌不再理他。
    兩人縮身俯看,冰兒飄然往水亭而去,兩人悄悄跟去,躲在假山之后,冰兒已落座琴前,蘭花指落,琴韻似水,流暢入境,腳步聲近,丫鬟捧了一柄精致的劍來,兩人從假山洞中瞧去,劍柄鑲金嵌玉,兩道金黃穗兒迎風飄動,鞘身雕龍琢鳳,心里都嘖嘖稱道:這冰兒姑娘過的真是極品生活,吃穿住行都是人間極品,就是一柄劍也這么華貴堂皇,這諾大一個院子,就住著她一個人,領著一群丫鬟,也不知是什么來頭。
    就聽冰兒道:“香兒,你去看看,若是來了,便領他來此。”丫鬟應了一聲,伸手平平一推,劍便離手而去,直直飛向冰兒,冰兒也不回身,反手一抄,將劍握在手里,淡淡看一眼,放在琴旁,丫鬟轉身欲去,聽遠遠的響起一個聲音:“貧道來了。”丫鬟伸手攔住,冰兒揮手示意丫鬟讓開,揚聲道:“牛鼻子好沒規矩,也不通報一聲,就直接進來。”
    兩人藏身假山洞中,偷偷看去,只見一個青衣道人大步而來,正是在船上與一白衣女子打斗的道人,道人大笑道:“貧嘴來去自如,從不通報。”冰兒站起身來,將劍握住,哼道:“動手吧,贏了我,劍譜馬上交你。”道人向四周掃視一眼,問:“你救起的兩人走了?怎么不留下幫你?”冰兒冷笑道:“對付你這牛鼻子哪里需要找人幫忙?倒是你,孤身一人來,小心到時候連個送葬的也沒有。”
    道人沉臉道:“我也不與你啰嗦,你母親當年偷了劍譜,我今天來取,你理當奉還。”冰兒笑道:“自古以來,寶貝都是有能者得之,劍譜是我母親憑能力得到,你這牛鼻子用不著嫉妒。”道人道:“我也不與你多說,今日定要取回劍譜交還其主。”冰兒俏臉一冷,恨聲道:“我今日也定取你性命,報我母親十八年的仇恨。”道人招手道:“來來來,賊母生賊女,貧道今日便送你見你母親去。”
    不待話落音,冰兒已抽劍在手,踏水而來,但見寒光閃過,長劍直取道人咽喉,道人手無寸鐵,也不著急,待劍至眼前,伸手去夾,勁道由劍尖傳向指尖,冰兒玉腕一抖,挽出朵劍花來,上抬些許,刺向道人左眼,道人側頭躲過,伸手抓向冰兒手腕,冰兒低罵一聲“去死吧”,一摔手,袖*出數道銀芒,道人縱身躍起,銀針盡數射入假山石上,冰兒哼一聲,提劍上躍,道人五爪猛張,冰兒毫不懼怕,長劍劃出半圈弧光,將道人籠罩于中。
    兩人翻騰縱躍,斗得甚緊,很快已是百來回合,卻是不相上下,白如歌皺眉心忖:這冰兒的劍法怎么和我的如出一轍,十分相似?不知她與白家是什么關系,為什么從未聽爹爹提起過?又想,爹爹不過是個商人,并不知道劍譜的事,江湖紛紛,又說爹爹原是武林毒梟,殺人越貨,做案不少,也不知是真是假,真是家事紛擾!又聽道人冷笑道:“小賊,竟然將劍譜的劍法學得大半,看來我今日不僅要取回劍譜,更要廢你武功。”冰兒罵道:“等你有本事贏了我再說,只怕到時廢的是你自己的武功。”
    那丫鬟也好生厲害,見小姐始終贏不了道人,將手放進嘴里,做了個哨音,四面八方飄然而來十余名丫鬟,個個手中持劍,那丫鬟一招手,眾丫鬟羅網似的撲向道人,冰兒抽身退后,看眾丫鬟與道人打成一團,這些人雖然功夫不怎樣,但是到底人多,將道人團團圍住,竄上跳下,劍光如網,道人雖不落下鋒,要想脫身,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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