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吃了苦头,方甜甜却验证了一个男人的心,她变得每天都欢欢喜喜的,光华四射。
到后来,方甜甜才告诉我,那天那一伙人是别人花钱买过来的,目的就是弄坏那家KTV的名声。他们把事情闹得越大,KTV的损失就越大,以后大家就都不敢去了。
合着我们运气不好,正好跟他们碰上,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好在方甜甜的心上人及时带人赶到,否我们还真麻烦了。
怕打扰到方甜甜与工程师约会,我没有再去那栋在建的教学楼,每次都找借口避开了。
方甜甜对我的识趣非常满意,表示上次我救了她一次,她要给我个大回报。我也不指望她的回报,试着在网上寻找机会,看能不能去什么设计室兼个职,这样不仅能有点事做,还能提升一下专业水平。
我只是个大一的学生,刚入门,自然没人愿意要,我找了一个星期,最终毫无结果。正当我打算放弃时,方甜甜却给我带来了好消息。
“别说我不帮你,你的事儿我说给咱家那位听了,他正好有门路,让你去这个工作室面试一下。”拿着那张地址条,我对方甜甜简真感恩戴德。方甜甜傲骄地一甩脑袋,“谢就不用了,等我结婚时送个大点的红包就行。”
我抬头看她,意外于她与工程师的进展如此之快,但还是点头,“好,一定。”
我第二天放学便去了那家工作室,里头一个看起来精明干练的女人面试的我,在问过一些专业方面的问题后,她点了头,“虽然专业掌握得不怎么样,好在我们目前的工作只是打杂的,不需要多强的专业技能。这样吧,你周一到周五过来整理图纸,周末的时候跟着师傅们跑跑现场,学点经验。”
她嘴上说是打杂的工作,但一进来就让我接触图纸,还能去现场,对我来说绝对是不小的帮助,我巴不得,连连点头。从工作室出来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方甜甜,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她接电话时嘴里正嚼着东西,口齿不清,“你欠了我家那位一个人情哦?不过,就不用还给他了,直接还给我吧。至于他,我去还就可以了。”边说,她边嘻嘻笑着。
我爽快答应,“行!”
方甜甜很快确定了我用什么还她的人情,那就是给她做一个星期的菜。
“小心变成大胖子,你家那位抱不动。”我俏皮地怼着她,但还是每天准时给她炒几样菜,然后看着她像蚂蚁搬家似地都放进了饭盒,搬走了。
月考的时候,裴阳意外出现在学校。
他应该最近都很忙,人瘦了许多,却还是那么张扬。看到我,顺手就将我拉上了车。对于他这种匪徒行为,我很不满,吵闹着要下去。
“放心吧,不会对你怎么样。今天有个应酬,正好缺个女伴,你特别合适。”
我不相信他会找不到女伴,坚决不肯。
“你要是同意,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找你,若是不同意,我可要重新追你了。你该知道,我对你是有想法的,我这人追起人来相当可怕,你不怕你家未婚夫吃醋闹事的话,尽可以一试。”
他耍这么一通无赖,我竟无言以对,最后只道:“说话要算数!”
他点点下巴,“要是不放心可以录下来,做个证据。”
我扭开头,懒得理他。
“你给蒋原生过孩子?”车上,他突然问。
我怔了一下,“怎么这么问?”我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他这直白的问话弄得我一阵耳热脸红。
他晃了晃脑袋,“上次给你做检查的医生是我远房的一个表哥,还叫我不要跟你谈男女朋友,说你生过孩子。”
我想起了医生说的妊娠纹的事。当时医生也说了,这可能是怀孕产生的,也可能是从母体带出来的,没有消散,不能成定论。
但想着若是能因为这个,裴阳从此真真正正地对我死心也算不错,于是点头,“是啊,我就是生孩子了,怎么了?”
他撇了撇嘴,“你确定孩子是蒋原的?”
“莫名其妙!”
我再懒得理他。
裴阳也没再多问,把我带到了一家形象工作室,让里头的人把我打点一番。等我再出来时,他眼里闪出惊艳来,“原本以为你够好看了,没想到这一打扮,还能更好看。今晚,你一定会亮瞎大伙儿的眼睛。”
我没说什么,只笑了笑。虽然尽量低调,但据方甜甜的小道消息,我已经进入了校花候选人名单。对于我的外貌,还是很有信心的。
裴阳把我带进了一处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地方,我有些紧张,怕再碰到蒋原,终究这些应酬他是有可能参加的。我尽量往人少的地方走,眼睛警戒地扫射着,寻找着他的身影。
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他。
裴阳进入会场后就把我撇开了,被一干认识的人拉去聊事,我一个人乐得自在,希冀着时间可以快点过,这样就能完成今天的任务从此落得清静。
高跟鞋磕得我脚痛,我只好找个地方坐下,准备在那不起眼的地方熬过这一晚。正当我回头时,却突然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程先生。
他立在人群当中,身长体高,修长的手臂微微弯着,握着酒杯。只随意的动作,却分外惹眼。
很多人走过去跟他谈话,他明明被大家围在人群当中,但我却硬生生地感觉到一种孤寂从他身上流淌下来。
突兀地,一滴眼泪从我眼角滑落。我吓了一跳,忙扭头抹掉眼泪,不再看他那边。虽然不看,但那天他用那样轻淡的语气描述我们之间的那个吻,依然让我很不舒服。
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介意,可就是控制不住情绪。我突然觉得闷起来,起身就往外走。
我去了后园。
那儿很安静,一条小道蜿蜒而出,一座假山矗立着,假山下的水池早已被放干了水,在月色的掩映下透出一点点神秘气息。
我坐在了假山对面,把脚从高跟鞋里拿出来。和多数十八岁的女孩一样,我极少穿高跟鞋。鞋子质量不错,皮质很柔软,但还是被高跟撑得脚踝发痛。
我伸手揉了起来。
“你跟裴阳什么关系!”突然,一个女孩子停在了面前,用尖锐的语气问我,那脸上全是被宠坏了的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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