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川往事艾香赵阳》第108章 一波三折

    儿子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了，艾香和赵阳骑上车子是跑遍了湖城市大大小小的幼儿园。总想给宝贝儿子找一个环境好一点的幼儿园，新成立的好幼儿园环境都不错，就是离艾香的店太远，赵阳要是不能按时接儿子，自己每天下午是无法接儿子的，因那会生意是忙的时候。又想送到自己店旁边的幼儿园接送方便，但没有一般关系是进不去，有关系有钱没有指示也是不行的。正在艾香左右为难之际，幼儿园的一个老师常在艾香店里给她女儿买衣服，艾香每次都特照顾她，她知道艾香的处境之后，给艾香一个指示，艾香做梦都没有想到儿子能顺利上湖城市最好的幼儿园，好多家长为了孩子能上这个幼儿园是请客送礼走尽关系未必都能进去，一个小小服装店的个体户能让儿子送进这么好的幼儿园，自然是脸上贴了金。
    儿子顺利入园了，这位老师又帮儿子按排了一个全园最好的班级，教室大，采光又好。听说带班的老师还是工作先进者，优秀共产党员。能进那个班的大多都是湖城市有身份有地位人的孩子。艾香一直认为不管大人还是小孩子，环境很重要，从小能给孩子一个好环境是艾香梦寐以求的。艾香更加感激这位老师。
    赵阳上班的迪厅又倒闭了，赵阳整天闲的无所是事，骑着摩托车早出晚归，有时还动不动夜不归宿。艾香虽说心里很愤怒，但对这个名存实亡的婚姻也不报什么希望了，唯一的希望就是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只要孩子能快乐的成长，自已的生意能做好就行了。至于别的一切只能忍着，可是有时也有让艾香无法忍受的时候，赵阳酒喝多了，回到店里动不动用语言伤害艾香，艾香一生最反感的就是人用手指着她的鼻子说话。可是赵阳喝点酒不高兴时，总爱用手指着艾香。艾香也是个极有个性的人，常常因此俩个人发生争执。
    有一次，赵阳又喝醉了，回到店里骂骂咧咧，艾香气得忍无可忍，又说了两句，赵阳一听急了，一拳把艾香打倒在床，摁住艾香怒吼着：“你想干什么？”边喊边双手死死的掐住艾香的脖子，艾香连个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躺在床上，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骨碌碌往下滚。赵阳的怒吼声激怒了儿子，儿子溜下床，提起洗脸盆在赵阳屁股上狠狠打了两下，赵阳愤怒的从儿子手里夺过脸盆扔到阳台上，一把推到孩子，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想找死是不是？小心你爹弄死你！”
    赵阳过激的行为真的是激怒了艾香，艾香爬起来，一把抓住赵阳的衣服和赵阳撕打着。儿子并没有哭，迅速的爬起来，咬住赵阳的屁股不放。赵阳原型毕露，一把提起儿子，把儿子扔到床上，儿子还是没有哭，爬起来抱住艾香的脖子怒视着赵阳。
    赵阳真的是醉了，站也站不稳，还想上前抓儿子。艾香吓得紧紧抱住儿子，忙拨打１１０，１１０打通了，可是半天也没有人来。赵阳看艾香打１１０，提起电话摔到地上，把电话踩了个粉碎。边踩边喊：“我让你打，我让你给我打，你他妈的还是人不？你们娘俩个合起来欺负我这个孤儿……”赵阳说着嗷嗷的哭了起来。
    艾香抱着哆嗦成一团的儿子，想离开那个屋子，走的远远的，再也不想见他。可是赵阳说什么都不让艾香走。房东老爷爷来了，气得哆嗦着手骂赵阳：“你看你还是个男人吗？艾香这样的老婆你上哪里去找？你这么闹腾也不怕左邻右舍笑话你，人活脸，树活皮。你整天游手好闲什么都不干回来还有脸欺负老婆和孩子，艾香，不行，明天起诉离婚去，我支持你，天下要三条腿的驴没有，要两条腿的人多的是。好了，别哭了，带孩子睡你姨跟前去。”老爷爷安慰着艾香又用手指着赵阳骂：“真他妈的不知天高地厚……”
    酒醉三分醒，赵阳听着老爷爷的骂声，停住了哭声，爬起来，扫他踩碎的电话碎片。老爷爷给艾香使了个眼色示意艾香什么话都别说。艾香会意地点了点头，搂孩子合衣躺下，反思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却要遭到如此的下场？艾香想着，泪水又一次不听使唤地流了下来，滚落在儿子那熟睡的脸上，艾香爱怜的用嘴吸掉儿了脸上的泪水，忍不住在儿子脸上亲了两口，紧紧的搂紧儿子，心里得到了许多安慰，觉得儿子实是太了不起了，才三岁多一点的人，就知道站起来保护自己了，真的太绅士了，特别是赵阳推倒他那一刻，肯定是摔疼了，但他并没有像个三岁的孩子一样哇哇大哭，而是爬起来咬住赵阳屁股喊：“还打我妈妈不？”那些发自孩子内心的呐喊声，给艾香一种无型的力量。赵阳把孩子提的扔到床上时，孩子依然摔疼了，他还是没有哭，而是爬起来搂住艾香的脖子，在艾香脸亲了一口，那一口给足了艾香的勇气，艾香提起电话拨通了１１０。
    艾香胡思乱想一夜，早晨起来，艾香把孩子送到幼儿园，漫无目的地来到街心公园，看着那些老爷爷老奶奶跳着健身舞又说又笑的，艾香心生羡慕，觉得自己什么时侯也能走到这一步，也算是给人生划上了句号。
    初秋的烈日晒得艾香后背生疼，小鸟在枝头欢快的跳来跳去鸣叫着，好像在安慰艾香：“想开点，想开点。”老爷爷老奶奶不知什么时侯跳完健身操早都走了。一对小情侣弯腰采着花种子，看艾香站起来了，小姑娘忙跑地过来笑着问：“阿姨，这叫什么花呀？我们回去种在花盆能发芽吗？发了芽能开花吗？”
    “能呀，只要你把握好湿度和温度就可以，不过，现在到秋天了，就是发了芽说不定能开花，冬天一般屋子都比较冷。”
    “那怎么办呀阿姨？这可是我们采的爱情种子，我就想让它开花结果。”小丫头说着撅起小嘴，脸上那纯真的表情又感染了艾香，艾香觉得如果自己能倒退到那个年龄，自己会认真选择自己的人生的，再也不会去顾忌别人的感受去委曲求全了。
    “走吧，你看你傻不傻？阿姨别见笑，她的智商为零。”男孩子笑着拉起女孩子的手。
    “你的智商才是零呢。”小女孩撒娇的依偎在男孩子怀里被男孩子推着走了。
    艾香弯腰也在花丛中找的摘了些花种子。肚子饿得咕咕叫，艾香极不情愿的回到店里，两个店员早都搞好卫生忙着生意。赵阳不知什么时候又骑着摩托走了。两个店员机警的看着艾香问：“你上哪去了？我们和赵哥找了你好半天。”
    “没有上那，只是在街心公园采摘了些花种子。”艾香忙低下头走进里屋，不想让店员看到她那疲惫而有忧伤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把花种子放到报纸上，又放在阳台上晒干，等到来年春天自己也种盆花。但自己种的是希望之花，绝不会像小姑娘一样种的是爱情之花，爱情对自己来说是越来越遥远，自己真的也不相信这世间真有真情的存在。
    艾香在那黑黑乎乎的屋子坐着，又想起昨天晚上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又没有了食欲。无心的打开电视，胡乱地调着台。看了会电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梦见自己也和刘文斌在花丛中采摘着花种子，自己也同样像小女子一样手捧花种子问一位老奶奶：“阿姨，这叫什么花呀？我们回去种在花盆能发芽吗？发了芽能开花吗？”老奶奶面无表情的不知给她说了些什么，把她给说醒了，爬起来一看，已到下午两点多了。忙问两个店员吃了没有，店员回应说吃了。
    五点多，艾香洗了把脸，抹了点口红去接儿子。把儿子接回家时，发现儿子额头上有个大青包。艾香使经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是不是儿子磕到哪里了。又想不对，早上给儿子洗脸时，也没有发现儿子脸上有异常。艾香忙把儿子楼在怀里问：“儿子，你的头怎么了？疼不疼呀？”
    “疼，打。”儿子说着还做了个打的动作。
    “爸爸昨晚打的？”
    “不，叔叔打的。”儿子又做了个打的手势。
    “叔叔为什么打你？”艾香吃惊的问。
    “吃包子。”
    “吃包子怎么会挨打呢？”艾香疑惑的问。儿子不好意思地挤眉弄眼笑了笑，继续看他的动画片。
    “儿子，告诉妈妈，叔叔用什么打你的，吃包子为什么要打你？”
    “所，抢包子吃，用所打的。”
    “什么打的？”艾香不明白儿子说的“所”是什么。又问：“所是什么东西呀？叔叔用什么打宝宝的？”
    儿子也不耐烦地溜下床，跑到阳台的厨柜里拿出长柄勺，在空中示范了一下，又一勺打在艾香的腿上，哈哈大笑着又把勺放回厨柜里，拍了拍手，爬上床看他的动画片。
    艾香想象着儿子饿了抢吃包子的镜头。但怎么也想象不到叔叔怎么可能打孩子呢？即使孩子真饿了，抢包子吃也不应该打呀，他才三岁多一点，能懂什么？艾香想着心生后悔昨天晚上让赵阳闹的，儿子休息时，忘记给儿子冲奶粉喝。儿子肯定是太饿了才去抢包子吃。
    艾香心痛的抱起儿子，仔细观察那个大青包，青包中间有一道深青道。艾香便确定儿子说的是真的。第二天送孩子时，就试探着问：“金老师，你们昨天吃的包子？”
    “是呀，昨天早上吃的包子。”
    “你们打饭的有个叔叔？”
    “是呀，怎么了？灶上好多都是男的。”金老师一脸茫然不解的问。
    “金老师，你看，是这样的，我昨天接孩子时，没有注意看孩子，就把孩子抱回家了，回去才发现孩子脑门上有个大青包，我问孩子，孩子说是抢包子吃时，叔叔用勺打的。我为了证实孩子没有说错，才来问问您。”
    “孩子的话你怎么能相信呢？说不定你带回去忙着做生意，顾不上照看孩子，孩子是碰到哪里了？”金老师很不高兴地反驳到。
    “金老师，孩子的话是不能相信，但请你看看孩子这脑门上的包，我觉得我的孩子这么大一点人也不可能说谎。我问你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想证实一下这个事。”
    “没有别的意思，你站在这说了半天是什么意思？我最烦像你这样的家长，每个家长都像你这个样子，我们的工作还怎么做？”金老师说着，气呼呼提进了孩子们的休息室。
    艾香很尴尬站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另外两个保育老师也很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艾香，低头迎接着其他的孩子。有一个家长给艾香使眼色让艾香离开。艾香红着脸随那个家长走出教室，那位家长捣了捣艾香，凑近艾香说：“你刚才就不应该给她那样说话，你应该把话说硬一点，带上孩子直接找园长才对，你的面情太软了，懂吗？”说着，拍了拍艾香的肩膀，急忙骑上车子，上班去了。
    艾香想着那位家长的话又想起一个朋友也是为了孩子和孩子的老师发生冲突，找了园长后，换了好几个班依然得不到老师照顾，使孩子都无法呆下去。最后转了一个幼儿园，也被以前得罪的那个老师想尽一切办法和新幼儿园的老师串通一起，依然使朋友的孩子还是无法在新幼儿园呆下去，朋友只好整天带着孩子上班，在单位惹的同事都朋友有意见。
    艾香脑子一片空白，真不知自己应该怎样去面对这些问题。高一脚低一脚回到店里，头昏昏沉沉的，一头倒在床上胡思乱想着无心去打理生意。两个店员叽里呱啦的和顾客讨价声打乱了艾香的思绪。艾香又爬起来找出以前用的旧电话接上线，给赵阳打了个电话，很想和赵阳谈谈，如果他那天不喝多酒，不耍酒疯的话，自己也不会忘记给儿子冲奶粉喝，儿子也不至于饿得去抢包子吃却挨打。
    艾香打赵阳电话关机，又给打几个传呼留言：请速回家。艾香一直想着等赵阳回来怎样和他谈，才能把问题解决掉，希望他能收敛一点，别整天喝得醉醉醺酗的。实在不想过了，离婚也行。可是左等右等赵阳也没有回传呼回来。门里每进来一个人，艾香都会惊一下，总以为是赵阳回来了。可是等到天黑也没有等到赵阳回来，艾香那颗愤怒的心实在是按耐不住了，又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电话依然关机，又打了几个传呼，可是赵阳一直没有回传呼。艾香的精神已到了快崩溃的边沿，楼着熟睡的孩子，幻想着和赵阳离了婚，自己一个人带孩子生活的各种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