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算得上逼宫呢?王爷智勇双全,运筹帷幄,该是他有心无力,退位让贤才对。”
“呵,”简短两句话,已经完全撕去遮掩,让不属于他的野心暴露无遗,姚澈听后怒极反笑,几乎是随心脱口:“口里贤能,到底是指本王,还是你沈栖迟……”
“王爷在说什么,”沈栖迟惫懒的抬眸,“臣不是很懂……”
俊美男子的视线无辜更无隙可查,容得你看去深处,却根本看不透。
话说到这份上,再装糊涂可不太矫情?可他偏要矫情。
“是么,既不懂,那本王只好送客了……”姚澈压抑住二度撕碎他面目的冲动,喘息的动静极弱。
“相信臣来此前,颜大人已向王爷述意一二,臣便不再多言了,臣来,只为请一道王爷全权授命的旨意,请到就走。”
“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
沈栖迟状似疑惑得一本正经:“臣受招于王爷,所言句句是诚心,王爷您何出此言呢。”
纵然他笑得何其无害,也平不了姚澈心内,养虎为患的恼怒情绪逐刻递增。
千算万算,算不到今日陷他进退维谷之人,是昔日他最不屑入眼的,更不敢想,从前那些比他淫乐更甚的混账模样,有多少可能也与他一般,只是障眼法。
思及此,危机感上涌。
察觉到姚澈冷面,颜景泽也坐不住,“沈大人这哑谜打的彻底,可惜王爷也不是只扫门前雪的主子。以大人现下的身家掌权,如何不知,王爷早莫奈你何,所以有些话藏得太深,反而会让人怀疑大人的诚心,又何苦呢?”
沈栖迟撇开挡在眼角的一绺发丝,视野将颜景泽笼罩,仿佛透过一双柳叶眸,便能完整知晓他心中的构图。
温如涧溪的眼底,一旦和上了犀利之色,便是要决裂的开端。
可无奈,沈栖迟一直没有把握与颜景泽公开对立,成为铁定矛盾的双方。
因而这场会面,还是只能以谈判为主。
心历千绕,被沈栖迟简而化之的一笑带过,“颜大人的话很有道理,只是臣万不敢作此想法。”
“不敢想,就不敢做么?”姚澈的语气古怪至极。
“臣是一心效忠王爷的,王爷请明鉴。”
这句话立刻让姚澈倍显难堪,“明鉴?你眼中早就没了本王,还这般惺惺作态与谁看?”
沈栖迟不置可否的看了一眼颜景泽,选择默然不语。
“你的兄长如何抱病,你的父亲,又有多久没出现在朝野视线中,这些你比本王清楚。不过几月,你便架空了父辈朝堂的权势挪为己用,还打量着本王不知?本王是天家之子又如何?今时今日再提胁诱笼络,谁人比得过你?”受到无视,他等不及戳穿他的假面。
事实姚澈说的不算冤枉他,却也不都是他本意为之。身在其中,各方接踵而来的困顿碾压,是姚澈这客观定义无法诠释准确的。
“子承父业,长兄有恙乃飞灾横祸,无人能料。臣身为沈家子嗣,不过是遵父亲心意保沈家尽忠站稳脚跟,若因此使王爷误会,是臣处事不严谨。”沈栖迟淡雅的笑道,谁也猜不到他笑下藏着几分真。
“好一个子承父业,岂非体面的话都叫你说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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