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当嫁:腹黑夫君太会宠》第379章 登门致谢

    言讫,厅内的压迫之气缓缓散播开。
    姚深抿唇静默,喜怒是何无迹可寻,可纵是不言,那紧锁在二人面上的视线也是锋利不已,无形,胜似银针千根,持续戳刺。
    云舒真的很好,好到他几乎控制不住,欲上前将她那张利嘴完完全全封死。
    想起方才差一步便能一尝芳泽,他的面部表情出现了细微之变,是叹,亦是对沈栖迟难缠的恨。
    念头只是冲动一闪,权衡中的利与弊自是不用多思虑的,眼见二人夫妻同心,一唱一和配合得有板有眼,他再与之周旋下去,未见得能占到什么便宜,再者,他也不屑趁口舌之快。
    当务之急,姚澈与沈栖迟的关系,才是他更为介意的。
    没有多言与逗留,姚深轻松笑起,出声和煦优雅:“借夫人吉言,一切待溪儿平安产下孩儿再论,既是静养,朕便不打扰了,来人……”
    “皇上。”方才着装华贵的仆从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一下捧到了他跟前,“回宫……”
    沈栖迟最好他快些离去,即刻要跪安,双手才作揖,姚深已踱至他身侧:“沈卿……”
    “是……”
    他将手中端着的只喝了一口的玉露茶递给他,眼底的深黯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多谢沈卿的好茶,待在宫里久了,偶尔尝一次旁人家的东西,感觉还甚好,看来朕……得空要常来了。”
    手上一重,沈栖迟接住杯盏,沉沉不露声色:“恭送皇上。”
    语气平淡,空乏一切。
    可云舒明明见到,离去之际姚深那张薄笑的脸,分明是饱含阴冷与挑衅的。
    那句话含沙射影,真正是什么意思,云舒比沈栖迟更敏感,更听得明白。
    “沈……”
    “我有一些事要处理,先回书房了。”她刚要唤他,想解释什么,他便面无表情的拿话一堵,紧接大步流星而过,半点不留她开口的机会,也没看她一眼。
    云舒等同吃了闭门羹,黛眉轻蹙,忧愁盘绕,低着头遂没见到他紧握杯盏,用力之大至指节泛白的小动作。
    他在生气吧。
    静静在厅中站了半刻,也便想离开,然此时从外递进来一仆从,“少夫人,国公府家的公子前来拜会您。”
    国公府?云舒忽觉心里头空荡一片,乱糟糟,又有些透不过气,好似沈栖迟的动怒是事出有因,她的心烦意乱也情有可原一样。
    潸然轻叹,愁色渗入了呼吸:“哪个国公府?没投拜贴还敢来搅扰,说我不在。”
    仆从说:“少夫人,秦公子只想亲自登门向您致谢,谢完便走,请您念他一片真心,一定要见他一面,公子是这么说的。”
    左聿猜测的不错,秦御果真要来纠缠,此刻她还真没有心情应付,但若不见他,又怕他不耐打击要做出什么损害她名誉的事。
    片刻后,她无奈迈步便去相迎。
    秋天还没到,便桩桩件件的事情频繁发生,这种不愿又不得不做的一切,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到头。
    府门处,秦御墨发高束,一袭锦衫,如玉似月,在日头下透着些许春日般的朝气,云舒远远望去,一瞬犹见还未出阁的自己。
    没有来到相府之前,她一定也是如此,虽然年少不经事,但对什么都充满了期待,对任何人都抱着性本善之念,也从不会有身不由己的感觉。
    她得到的,远没有她失去的多,后来她知道,自己失去的最可贵的一样东西,叫做单纯。
    “少夫人!”秦御瞧见云舒的身影,立时喜色匀面,三步并作两步,疾凑上去:“少夫人安好!”
    秦御年才束发,岁数比她还小,故而言行举动稚气未褪,所有喜怒哀愁也全都摆在面上,云舒站定,见他一板一眼的向自己问安行礼,天真之色立显,便暗责自己怎会相信左聿,认为他是个以柄相胁之人。
    “秦公子同安。”她也福身,没想到这秦御率性得紧,轻易枉顾男女有别,上去扶住了她的手:“我怎敢受少夫人的礼,快快请起!”
    云舒不着痕迹的收回手,面无异样:“秦公子客气了,怎得来之前也不说一声,我好替公子安排菜膳酒水。”
    “少夫人万不必破费!呃……其实,其实我是瞒着爹出来的……”说到偷跑出来的事,他挠了挠头显得不好意思。
    “国公大人?”他有意隐瞒秦国公,是想做什么?“公子来此是有什么事说吗?”
    “我……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抬眸,迎上秦御热烈而天真的视线,云舒何其明白他的心意,心中烦闷愈甚:“公子不要这样说,若是叫国公大人发现你来见我,怕会不高兴,公子还是早些回去吧。”
    “不!”一听她要赶自己走,即刻情急起来:“你先别着急推我走,我其实……是来向你致谢的!多谢少夫人那日的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换了谁都是一样的,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什么……你……你难道不是因为……”
    不是因为钟情他,才割腕取血喂给他喝的吗?
    云舒暗笑,不忍嗤他年少无知,看待事情竟如此浮于表面,当真斥也无力。不过也好,至少不怕他坏心暗生了,怕只怕就此伤了一颗少年心。
    “公子误会了,那日公子性命垂危,我不得已才说了那些话,并非我真实心意,此事我也与国公大人言明,公子回去细问大人便是。”
    她自觉较为婉转的推辞,在秦御这娇生惯养的阔少爷听来,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怎么会……不会的!云姐姐,云……我可以这样唤你吗……”
    声调略显伤涩,尽管情绪不稳也怕冲撞了佳人,遂还算没忘了礼数,云舒幽幽转眸,一眼望到他满目焦急中透出些痛色,恻隐甚然。
    衔来勉强一笑,她轻颔:“公子自便就好。”
    秦御闻言,立时喜而忘忧,连连点头:“是是!多谢姐姐!姐姐……姐姐若是觉得在相府过得不舒心,我愿意尽力帮助姐姐!”
    越说越离谱了,云舒略瞥四周,声音压低了些:“公子,这些话……你可说不得。”
    “说不得?为何说不得!”
    “隔墙有耳,人言可畏,公子如此会为我招来麻烦,还请谨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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