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当嫁:腹黑夫君太会宠》第363章 挟月迫问

    “国君别怪臣妇自作主张,臣妇……也很感激国君,助益夫家声誉,保全颜面。”
    “你知道……我不是为了沈家病弱不便的父子,我是……”
    “臣妇明白,就当是为了长公主的体面,国君也会援手相助的,公主得兄如此,确实比臣妇福泽深厚的多,臣妇羡慕。”云舒对于他有些失度的偏爱,总有抵触之感,所以用他的意愿来堵他的话,才能截了话题得以消停。
    不得已,她再次想到了云湛,念起昔日的兄妹情深,他对她的照顾维护,她便没有勇气面对他。
    索性现下情境尴尬,暂时不必应付。
    左聿每每听到她这类似暗讽的口气,都觉胸泛闷气,发泄无门,她是聪明玲珑,可恼他喜欢,又恼恨丛生,如此介于爱恨之间的复杂感受,正是折磨他夜夜难寐的原罪。
    剑眉斜飞,孑然扬起,左聿似笑非笑的口辞,琅琅清脆:“其实何需急着羡慕别人呢?那样深厚的福气,只要你开口,定是唾手可得。”
    “多谢国君金口,臣妇不敢贪心,只盼独占一人宠眷足矣,纵然他……”
    言至半途便哑然。
    疏影横斜,从枝叶间隙中渗透而来的月光柔和飘忽,不知何时已沐浴在了跟前那男子的背后,连那些枝丫倒影也一同融进其中,与背影谐存。
    左聿指缘轻抚,由眉至鬓,轻挑一缕青丝随性勾玩:“纵然他心不在你,于你可有可无?”
    夏夜微凉,龙柏杏林泛过来淡淡的甜味,云舒闻嗅其中,龙涎清冽,给惶惑中留一丝清醒:“此话如何说,他对我一心一意……”
    “一心一意?”浓稠的夜最调兴致阑珊,风掀薄纱,骨感优柔,左聿本没打算细赏,却在漫不经意间定格了视线。
    比月莹润的女子在他眼下,他悄然抿唇,眸色渐变深不可探。
    滑过肩侧,臂上一处传来不寻常之感,才感到左聿在暗示什么,便要避开,他起先扣住了她的肩:“若真是情深义重,怎忍心让你独守空房……”
    如问似答的口辞,令她遍体泛寒,此事若不是颜景泽告诉他,他又能从谁口中听来。
    心底的疑问又返至,想象他此时定是一张虚假的笑脸看着自己,得意越过春风。
    而不容她解释,健腰弯去,近近凝视她不安之颜:“你能告诉我,此事是你不愿呢……还是他体弱阳虚,有些什么男言之隐啊……”
    “难言之隐,难……你……”
    云舒嗓间一凝,立时明白了他与自己开的那荤晦的玩笑。
    纯粹的羞恼染上颊侧,左聿探见如银的月色下,她绯色艳旖的容颜,由颈边肤若玉泽的娇衬,妩媚弥漫,扣入心扉。
    左聿看得眉宇深沉,带着痴迷之色,几度不能自已。
    倏而,云舒的脸庞上传来一阵暖意:“是什么,你说啊……”他忽而觉到迷茫,不能思考,可缓缓俯下去的君王之尊,踩伤他的骄傲,不受操控。
    与行宫那夜,他同样撇下倨傲,亲手为她剥挂绿时一样,与她照面,视线持平,表达他愿为他卸除一切地位尊卑的束缚。
    他的情浓瞒不过云舒,果然她显现不悦,身子慢慢僵硬,极是不自然。
    也许感念他席间解围,还算配合,所以并未避开他的手,但话语怨怼不薄:“你不要胡说,不是他,是我不愿。”
    “哼?你不愿?”左聿兴趣稍起。
    “是,因为我与他说,我惧怕有孕生产之苦,他便允了我。”
    “只是这样?”这个托辞未免太牵强,左聿断然不会相信。
    云舒忆起沈栖迟在床笫间对她的体贴迁就,心下潮起,他一直都心疼她年岁尚小,不宜过早经历生儿育女的劳苦,纵是情到深处眼中除了彼此,其余皆弃,他也不敢忽略,初品欢情时的痛楚会叫她多么委屈。
    是而他终究不忍强求。
    思及此,她朦胧的美眸中,是怎样微妙的一种依恋,左聿尽收眼底,晃过神来,润目中流露出疼痛颜色:“你是小女孩不懂人事,他大你那么多,也不懂吗?赐婚联姻,岂有不孕子嗣的道理,这般乱来,看来沈相也是个糊涂的。”
    “不关父亲的事,父亲他……什么都不知道,是我自己身子不好……”
    “可是我看到的……是你豢养男宠,精力不绝,何来有恙之态。”脸颊上的手微收,婉转而下,扶起了她精巧的下巴。
    云舒半带强迫的抬起小脸,觉他捏得极紧,想甩开而不得,于是冷怒淡泛,毫不甘服的辩道:“通房何仅止于床榻,欢好亦不必事事都做全吧,国君有后妃上千,若每个都……那不是太伤龙体了,相信这一点,国君必能感同身受。”
    左聿的黑眸凝望她片刻,不满又不得不笑起:“年岁不大,口齿倒利,真让我意外……”淡淡的窝火,与潺如溪水的嫉妒之情绕上他眉间,他竟然没有话来拆穿她,她与那奴才的“恩爱”可是他亲眼见到的,不止是他,还有颜景泽,也与她甚从亲密。
    至此他忽然有点同情沈栖迟,不知这些他都知不知情,若是知晓,那这男子便与眼前女子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挑战他诧异的底线。
    云舒唇边化开一个媲美月泽的笑容,谦谦冷声:“多谢夸奖,也请国君替我守住秘密,让你我的约定得以顺利实现。”
    没错,她与他存有的,只是那个“荒唐”的约定。
    如此看来,他竟比凌岸那奴才拥有的都要匮乏,可既是以貌取人,以他温雅相貌还及不上一张冷若冰霜的冰山面孔吗?
    霎时他夜色中的五官流转邪佞,如水柔和夹杂三分睥睨,感受手间凝脂般的滑润肤质,皎月微弱拂过她一侧容颜,也不知怎么了,脑内不断向他发出某种暗示,推动他,怂恿他,并无止境的扩大。
    长夜寂寂,自听完她说的,他便不再应了,遂这温男丽女相对无言的诡艳画面,甚难描绘,云舒身处其中,倍感压抑沉闷,左聿却愈发蠢蠢欲动。
    嗓间一声吞咽,疑似被云舒听见,她心便猛的一紧,身子惧得就要向后退,左聿不依,手中捏得更紧,疼痛传入下颌薄嫩的皮肤,一双长睫颤了颤,眼眶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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