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凌霄妃》第一百六十三章 无可奈何

    “胡老太师,这话从何起?”皇上一向敬重老臣,私下里又与胡常霖是多年的交情,见胡常霖这样,不禁有些着急了。
    若没有胡常霖在太子一旁时时看着,皇上如何能放心?
    凌霄霄也不料胡常霖会如此,心中颇为动容,不禁看向了胡常霖:“外祖,霄儿不能为了一己私事......”
    胡常霖眼睛只看着皇上,也没回头,只是平淡了一句:“霄儿住口。”
    凌霄霄不知道胡常霖有何用意,可也不得不安静了下来。
    胡常霖对皇上又拱手微微拜了拜道:“皇上,容臣问太子几句话。”
    皇上点头表示应允,胡常霖转过身来,正面朝着太子拱手拜了拜:“臣可否问太子几句话?”
    方才一直在看热闹的太子赶紧站了起来,拱手躬身,比胡常霖更加低地拜了下去:“请老师问话。”
    胡常霖这才直起身子来,略略思忖了一下问道:“太子殿下以为,君子可拘节否?”
    太子拱手又是一拜,对答如流道:“回老师,本宫以为,见微知着,若节不良,则不为完人,因此不可称君子。”
    胡常霖点点头又问:“不错。那太子殿下,治国之道又如何?”
    太子想了想,再拜下去回道:“古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下。君子治国,当也从处入手,先正其身,而后一方宁则下宁。”
    胡常霖紧接着又问:“那么太子以为,何以为家?”
    太子脸色略有些怔了怔,还是不得不答道:“除了孝父母,当也要悌手足。同姓宗亲,族中牵挂,皆为祖宗一脉,才称为家。”
    胡常霖十分满意地点点头:“最后一问。君子所言,是否当与行合一,才可堪称君子?”
    太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回老师,是。”
    胡常霖笑了笑,分别朝皇上和太子拱了拱手:“回皇上,殿下,臣的话问完了。若太子今日言行不一,臣便不可为太师。臣无用,废太子已然是臣毕生之败笔,臣惶恐,不敢再犯错。否则后世追论,太子皆为言行不一心术不正之人,臣便成了祸国之罪臣。”
    谢怀璧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心中感慨胡常霖不愧为三朝老臣,言语间丝毫缝隙都没樱
    涟贵妃听不懂他们在什么,之看太子和谢怀璧的面色,便知道情况对他们不利,心中飞速转着,想尽办法怎么和稀泥。
    “皇上,臣妾听不懂旁的。可胡太师方才,太子皆为言行不一心术不正之人,这是否有言语不敬之罪?”
    涟贵妃心里琢磨,反正对胡常霖这个不知心思的人做为太子亲近的太师,她是极为不放心的,怎么能比得上谢怀璧亲自挑选好的人?若趁着这个节骨眼将人换了,她倒还赚了一笔。
    可她不知这话得极为露怯,放一出口,皇上便面露不悦。
    “怎么贵妃以为,废太子不堪称言行不一心术不正,要为他叫屈了?”
    旁的涟贵妃听不懂,可这话她怎能听不懂,就知道自己方才的茬找错了,连忙跪了下去:“臣妾惶恐!臣妾不学无术,会错了胡太师的意,请皇上恕罪!”
    皇上不耐烦道:“知道自己不学无术,还不快闭上嘴。太子有你这么个生母,还能得今日,当是自己得费多大的工夫。”
    涟贵妃脸色白了白,更加难以揣测皇上这话的意思。
    斥责她倒是其次,可太子费工夫,可太子用功,亦可太子别有用心,今日之果都是他钻营来的。
    皇上到底指的是什么,涟贵妃不敢瞎猜,只得乖乖听着皇上训斥,嘴里一叠声应着。
    “那么太子,你当如何证明?”涟贵妃安静坐下后,皇上威严看着太子问。
    太子知道已经骑虎难下,可方才不那么答,恐怕也会为世人所诟病,只好将叹气按在心里,恭谨答道:“儿臣知道了。”
    谢怀璧想开口阻拦,可到底也不知从何开口,只好认命让太子继续将心中所想进行下去。
    他只能祈祷太子行事聪明,不要叫凌霄霄牵着鼻子走了。
    太子转向凌霄霄道:“慧妃。”
    凌霄霄福至心灵,已经猜到了胡太师方才问话的用意:你谢怀璧要拔高拜师的重要性,我胡常霖就将这层拔得更高,将烫手山芋都扔给无辜的太子,让你再不出话来。
    太子要当众学习治国之道,证明自己言行合一,谁还敢言语阻拦?
    因此凌霄霄知道太子这是要主理这件事了,开口回道:“太子殿下,妾身平昌王府侧妃凌氏,请太子殿下主持公道。”
    太子点点头:“讲吧。今日闹出这么大阵仗,到底有何委屈?”
    凌霄霄从容跪了下去,朝着皇上和太子略略施了一礼,答了声“是”,开始讲起事情的始末缘由。
    “妾身父亲获罪后,王妃称妾身之父代罪,因此妾身虽未有罪,且得封号,论起来却还是罪臣之女,因此将妾身逐出王府,放到了庄子上去。妾身自此一直住在京郊庄子上静养,本想就如此了此余生,谁知王妃依旧不满意,还是欲杀妾身而后快。”
    “放肆!一派胡言!”王妃听得心里越发虚起来,不由凝眉大声斥道。
    平昌王此时突然开口道:“频频擅自插嘴扰乱视听,依本王看,你不是心虚,就是真正的放肆。”
    王妃脸上白了白,不由看着平昌王,声音里似是撒娇又像是嗔怒般唤了一声:“王爷......”
    平昌王冷哼一声:“闭上你的嘴。慧妃,接着。”
    王妃的脸色更加窘迫起来,可再找不出理由出言反驳,不由负气坐在座位上,一语不发听着。
    凌霄霄见没人再插话了,又继续道来。
    “妾身入住庄子上不久之后,王府里一位美人因被王妃严刑拷打,施以针刑,无奈出逃到了庄子上求助与妾身。妾身不才,行医上略懂一些粗浅皮毛,因着王妃看得严,不许妾身外出,更因为妾身不想暴露王美人行踪,给她召之祸端,所以没有外出请郎中,而是自己摸索着为王美人治着身上的伤。昨夜晚间,王美人发现一味药用完了,可是庄子外村庄的药铺已经打烊了。想到这味药是山中随处可见的,左右长夜无事,因此妾身就与王美人一起去了离住处不远的后山脚下,想着在路边寻些来,可谁知这一去,竟偶然听到了一件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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