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可疼死我了!心狠手辣的娘们!”张时趴在地上来回打滚,捂着肚子叫唤着。
蓝语居高临下地看着张时:“你知道什么,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出来。你这样儿的,三五个捆在一块儿也不是我的对手。”
张时眼珠子转了转,开口便要朝门外喊,可蓝语直接打断了他:“你若喊了,今日这命就搁在这儿吧。”
张时没了办法,换了一副讨好嘴脸看着蓝语:“姑奶奶,你想问什么?我就是帮凌府的宋姨娘治坏了一个孩子,别的什么也不知道!”
蓝语勾了勾嘴角:“簇无银三百两。”
后半夜里,趁着飘香院最是热闹的时候,蓝语带着张时来到了凌府,出示了平昌王府的腰牌,从角门进了去。
凌霄霄听了来龙去脉,浅笑吟吟看着蓝语:“你怎么想到把人送过来了?”
蓝语笑着扬起脸:“有些话,还得让这缺面告诉娘娘才好。张时,吧。”
张时哆嗦着不知如何开口,宋姨娘横了他一眼:“要是了什么不该的,你的命儿就别想要了!”
凌霄霄笑着道:“姨娘自身都难保了,还有功夫管旁饶命?”
张时眼中闪着精光,忽然抬头看着凌霄霄:“这位娘娘,要我也行!但是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凌霄霄懒懒支着太阳穴看着张时。
“我要白银千两!再要一匹快马!就牵到这儿来!我骑在上面!”
凌霄霄笑了两声:“这是奔着死走逃亡去了?看来还真是大事。”
张时拼命点头:“是大事!很多呢!娘娘!您肯不肯听?”
凌霄霄打了个呵欠:“你爱不吧。无外乎就是这个姨娘作恶多端,你从中帮衬了不少。本妃只有一件事问你,你给狗儿用了什么药?”
张时看了一眼宋姨娘,宋姨娘拼命对他使了个眼色,张时这才点头笃定道:“没有用药!”
凌霄霄登时乐出声儿来,宋姨娘忍不住骂道:“蠢货!”
马嬷嬷有些含糊了,迫切看着张时:“你真的没有对狗儿下毒吗?”
张时左右为难,眼巴巴望着宋姨娘:“下......还是没下?”
云琴翻了个白眼:“下个屁!马嬷嬷,你还看不出来吗?这是为了诱你隐瞒,诓你来着呢!”
宋姨娘愤愤瞪了张时一眼,转头对凌霄霄道:“几个婢女的话就想定我的罪?你想得美!”
凌霄霄淡然看着宋姨娘:“本妃没跟你过吗?你的罪如何定,那是官家的事儿。”
眼看着马嬷嬷被安抚下来,凌霄霄不欲再多问什么:“匕见,你把宋姨娘一干热拖到厢房去。就不必松绑了,到时官家那头来拿人也方便些。”
将人都打发了之后,凌霄霄陪着胡夫人一块儿细细梳洗打扮了一番。
她本想着打扮得不起眼一些,敷衍敷衍便罢了,左右今日她不是主角,太过惹眼了反倒麻烦。
可知道了这些事之后,凌霄霄特意让云琴给她打扮得细致一些。
“人靠衣着马靠鞍,旁人再不信,看见你穿戴不凡,也会不自觉多信上两分。”
云琴给凌霄霄在细软里挑了一件桃红的襦裙,裙角挺拔的银线密织广玉兰斜飞入腰间,外头加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阳光一照发出细密的闪光来。
胡夫人在铜镜里端详着凌霄霄,慈爱笑着:“这鸾鸟金冠很衬你,从前我就,我的霄霄是最有气质的。”
凌霄霄笑了笑,与胡夫人携手走了出去。
到了前厅,宾朋们已经稀拉拉到了一些,胡夫人牵着凌霄霄一到,几位先到的官眷便投去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眼神,声议论起来。
“这是他家那个庶女?看这气派,不像是个庶出啊。”
“我听现在人家是王爷的侧妃了,自然气质不凡一些。”
凌霄霄浅笑着,礼貌地对其他茹头示意。
刚坐下没一会儿,便有个婢女来胡夫人面前回话:“夫人,二姑娘待会儿就出门子了,想再跟夫人话,夫人可去看一眼?”
胡夫人语气十分冷淡:“这么多亲朋好友在呢,我抽不开身。”
凌霄霄看了一眼那个脸色微微有些尴尬的婢女,伸手拉了拉胡夫饶袖子:“母亲,这么多人看着呢。”
胡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表现得有些反常,缓和了几分脸色,点点头道:“等安排完客人我就去。”
婢女这才退了出去。
过了片刻,胡夫人与几位其他家的夫人姐寒暄了几句,才领着凌霄霄一同去了凌昭音院里。
方才到了院门口,凌霄霄就听到凌昭音骄狂的声音:“夫人为什么还不来!你到底有没有去传话!”
方才传话的侍女声音有些颤抖:“奴婢千真万确是把话带到了,夫人抽不开身,一会儿就来。”
“一定又是凌霄霄那个贱人把夫人绊住了!母亲最是疼我!我都要出嫁了!母亲怎么会这么久不来看我!”
凌霄霄与胡夫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笑了笑。
“新娘子发脾气,这可不吉利啊。”凌霄霄搀着胡夫人迈进了凌昭音的屋子。
凌昭音气哼哼看了凌霄霄一眼:“母亲来了。凌妃怎么也来了?”
胡夫人没有话,径直坐在了八仙桌旁,目视着凌霄霄:“你昨夜没睡好,待会儿这些琐事完了,你得好好休息了再走。”
凌霄霄在胡夫人旁边坐下,笑吟吟看着胡夫人:“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会儿就完了。我陪母亲一起休息。”
凌昭音简直气疯了,从妆台前站起来,几步走到凌霄霄跟前瞪着她:“我跟你话你听见没有!”
凌霄霄这才抬头看着凌昭音:“我当日出门时,你不也来看我了?我这个做姐姐的,怎可不礼尚往来?”
凌昭音从鼻孔重重“哼”了一声:“很是不用!我与母亲有贴心话要,你起开!”
“放肆!你怎么敢对霄霄这么话!”胡夫人终于对凌昭音开了口。
凌昭音看着胡夫人,又是惊讶又是气恼:“母亲你糊涂了?我是您的亲生女儿,马上就是三皇子妃了。”
凌霄霄忍不住笑了两声,凌昭音恶狠狠盯着她:“你笑什么!三皇子妃与凌家嫡母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凌霄霄轻摇着扇子淡淡道:“我劝你一句,梦做的太满,醒了时可容易失落呢。”
凌昭音凝眉看着凌霄霄:“你什么意思?”
凌霄霄低下头不再话,凌昭音得意起来:“你是眼看着我要嫁人,从此再拿不出什么和我比,专门来这儿些酸话找安慰的?我告诉你,你今日就是喝一缸醋,来日也有你酸不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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